辭。”
柳芸香看著米豆豆的背影面露擔憂,仰頭看著歐陽茗修溫柔地問:“茗修,你覺不覺得,豆豆姑娘有些太好強了?”
歐陽茗修輕笑:“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有讓人敬佩的容人之量,卻也有很多男子也無法企及的雄心。”
柳芸香垂下眼,面色凝重:“她這麼好強,只怕以後會吃大虧啊……”
歐陽茗修摟著柳芸香的腰笑得開懷:“你呀,放心吧。那女人本事大著呢,鬼點子又多,即便是遇到點磨難應該也很快就能過去了。這世上能讓她吃虧的人,只怕還沒出生呢。”
蹙著眉忍受著一路上眾人的指指點點,米豆豆剛回到家就又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裡。
錢三等人幾乎要輪流去敲門勸她出來吃飯,可裡面就是毫無聲音。米豆豆抱膝坐在地上,把手裡的那顆零級丹藥看了又看。嘆了口氣,只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
聽著外面的敲門聲,她擰著眉有些不悅:“都說了我沒胃口,你們都退下吧,我不餓。”
錢三皺眉,上前拍著門賠笑:“豆豆姑娘,您即便是不想吃也好歹體諒一下我們啊。之前接到訊息時主子就已經快到了,估摸著夜裡就能回來,要是他知道我們就由著您一天都沒吃飯,只怕是……”
米豆豆嘆了口氣,起身開門:“把飯菜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錢三見米豆豆開門,連忙笑嘻嘻地把被熱了一遍又一遍的飯菜遞上去:“來,豆豆姑娘,您慢用,我們這就回了哈。”
米豆豆點頭,低垂著眉眼關上門,然後把飯菜放在一邊,自己坐在地上繼續發呆。
蕭冀陌回來時已是深夜,他一襲水墨色的繡蟒錦衣,瀑布般的墨髮用上等的羊脂玉發冠束起,健壯的體魄宛如偉岸如神坻,讓人有跪下膜拜的衝動。此刻他深邃的眉眼裡襯著漫天的星光,邊朝屋裡走便擔憂地問錢三:“豆豆怎麼樣。”
錢三跟在一旁垂著頭恭敬地答:“飯倒是吃了,可是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主子,這次輸了醫者大賽的事,好像對王妃的打擊很大。”
蕭冀陌擰著眉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子裡墨色翻湧。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磁性,彷彿一望無垠的黑夜。垂下眼瞼沉思了一會,對錢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到米豆豆門前,蕭冀陌敲著門聲音溫柔:“豆豆,你睡了嗎?我回來了。”
米豆豆此時還維持著抱膝而坐的姿勢,卻已靠著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她神色暗淡,還帶著白天時的失落。聽到外面的叫聲時迷茫地打了個哈欠,只覺得渾身無力。唔,是蕭冀陌的聲音,可是感覺好累,眼睛睜不開了……
米豆豆用力地眨眨眼,只覺得十天沒睡覺似的困得厲害。她眼睛乾的難受,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對外面道:“相公,你等一下,我給你開門。”
撐著身體去開門,米豆豆只覺得腳步灌鉛一樣的重。門剛被開啟,蕭冀陌寬厚的胸膛便壓了過來,把米豆豆緊緊地擁在懷裡。
他身上還帶著夜間濃濃的霧氣,襯著黑色錦衣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微涼的觸感。
米豆豆聞著熟悉的氣息,將臉頰埋入他胸膛,重重地舒了口氣。霧氣褪去,蕭冀陌的寬厚的胸膛結實而溫暖,給她一股強烈的安全感。
蕭冀陌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豆豆乖,有什麼事進去再說。”
米豆豆小聲地嗯了一聲,拉著他的手進了屋。
屋子裡漆黑一片,藉著外面淡淡的月光依稀可見被擱置在一旁沒有被動過的飯菜。
嘆了口氣,蕭冀陌拿出火摺子把蠟燭點燃。突然間滿屋子的明亮讓米豆豆不適地眯起眼,然後她慢慢地坐到了床上,雙臂抱膝抿著唇不說話。
蕭冀陌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子,眼瞼斂了斂,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再送兩份飯菜來。”
然後坐到米豆豆身邊,把她擁入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有力地大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怎麼了,這麼沒精神?”
米豆豆抿著唇,眼裡露出苦澀,她轉身抱住蕭冀陌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聲音軟軟的:“不高興。”
蕭冀陌被她難得柔柔弱弱的小模樣弄得心癢難耐,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尖上細細地哄。卻還是溫柔地笑著問:“怎麼了?”
米豆豆皺了皺鼻子,把臉朝他胸膛上蹭了蹭,並不說話。
蕭冀陌嘆息,手順著她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乖,凡事有我在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