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姐夫?
囑咐蕭冀陌在不遠處把她放下,米豆豆邊走過去邊喊道:“姐夫。”
蘇水生眉頭一皺,眼中閃過詫異,但更多的是難看。看著米豆豆和蕭冀陌,乾笑著說:“豆豆啊,怎麼想起來到我這來?”說著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問,“你姐姐呢?”
米豆豆見蘇水生一臉著急卻又眼光遊移不敢看她的樣子淡淡一笑。舒了一口氣,好在這人對她姐姐不是半分情誼都沒有,那就還有救。米豆豆用眼神示意蘇水生看了看周圍,笑道:“姐夫,不請我進去坐坐?”見蘇水生好奇地打量著他身後的蕭冀陌,忙介紹:“這是我相公,待我極好。”
蘇水生乾笑著點了點頭,臉色奇怪地領著米豆豆她們進了屋。
米豆豆打量著屋子裡的佈置,看得出他們日子過得還不錯。見蘇水生有些尷尬地搓著手,輕咳了一聲,訕訕地問:“姐夫,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蘇水生臉上閃過難堪,哼笑一聲,並不說話。
米豆豆挑眉,對蕭冀陌道:“相公,我們來的時候路過一片竹林,我看那冬筍長得不錯。著實讓我眼饞的很。要不……”
蕭冀陌眼睛一抬連忙說:“我去給你挖來。”看到屋子裡的蘇水生,又有些不放心地皺起了眉頭。
米豆豆衝著他眨了眨眼,佯怒:“怎麼了,你要是嫌麻煩,那就算了。”
蕭冀陌奇怪地搖頭:“怎麼會?我這就去。”走前又不放心似的叮囑,“豆豆,你,有什麼事立刻叫我。”
蘇水生看著蕭冀陌強悍健碩的身形在米豆豆麵前卻如此乖巧,不由笑著感慨:“你這個相公,倒是對你很好。”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瞼苦笑。
米豆豆拿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細細摩挲,眼中泛起難以隱藏的甜蜜:“蕭冀陌的確對我很好,平日裡粗活重活半點也沒讓我做過。對我從沒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打我了。”
蘇水生臉上露出不悅:“豆豆,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米豆豆輕笑,放下茶杯:“姐夫爽快,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姐姐身上的傷,家裡人都知道了。”
蘇水生冷笑:“怎麼,你這次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米豆豆挑眉:“興師問罪談不上,只是我們米家的閨女也不是那容易被人欺負的。姐夫當初娶姐姐時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對姐姐的情義可謂海深。為何得到了之後如此不知珍惜?”見蘇水生臉上浮出苦色,又接著道:“姐夫若是對我姐姐半分情義也沒了,那還請姐夫留下休書一封,以後各自婚娶兩不相干。';
蘇水生心中惱怒,區區一個婦道人家,也敢來教訓他。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泛出狠意:“我若是不同意呢?米粒是我娘子,我願打願罵與你們無關。”
米豆豆見他兩句話不和便要發火的可怕樣子,心道這人看著和和氣氣,沒想到脾氣如此暴躁。卻也毫不退讓地笑:“姐夫說的對。自古嫁夫從夫,我們干涉不得。只是方才我那個相公想必你也看到了,或者姐夫也可以找人問問,他對待欺負我的人,可不會像在我面前那麼溫柔。”
蘇水生頓了一下,皺眉:“你什麼意思?”
米豆豆溫和地笑:“沒什麼意思。只是姐夫,我也不跟你周旋了,要麼你休了我姐姐,以後男婚女嫁兩不相干。要麼,去我爹家把她哄回來,從此以後好好待她。”見蘇水生面露不屑,又道,“姐夫放心,蕭冀陌沒什麼本事,但是無聲無息地教訓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剛說著就見蕭冀陌抱著滿滿一把冬筍推門而入。蕭冀陌沒有工具,就這麼幾句話時間竟然就挖了這麼多,不對不是挖的。他的手上並沒有多少泥土,乾淨的很。難道,他是徒手把那些冬筍從地裡拔起來的?
蘇水生臉上的不屑有些掛不住,他乾笑一聲,立刻對著米豆豆軟聲道:“妹子說笑了,我和你姐姐不過是夫妻兩吵架拌嘴。我對她怎麼樣她是清楚的。明兒我就收拾一下買些點心,親自上門把她哄回來。”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本以為會比較麻煩,誰料他答應地這麼爽快。想著輕笑一聲,也對但凡打女人的男人,哪個不是欺軟怕硬之流。
第二天果然見蘇水生拎著幾袋子點心上門賠罪,米豆豆之前拉著米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就跟他回去了。他打了你這麼久,必須得讓他受到教訓,才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
米粒抹著淚點頭,又拉著米豆豆的手說了蘇水生千般不是,說的米大壯抄起棍子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