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咱們吃過中飯就走啦。”見賈璉神色一怔,便歪了歪頭問道:“璉二表哥可還有什麼事麼?”
賈璉苦著臉搖頭說“沒有沒有。”心裡卻憋屈極了,他能說他有嗎?他有啊!他還沒和他的小娘子溫存溫存呢,哪能就這麼離開了呀!
“那我們去吃中飯吧。”說著,先一步往外面去了,留下賈璉苦哈哈地抓著頭髮自我安慰,沒事兒,害怕小娘子跑了不成!
當然要怕啊!其實那媚娘早在賈璉動身的時候就動身了,獨賈璉還在夢中不知所以呢!
原來,那日賈璉和林澤一行人才上船,長安後腳就已經到達了媚娘那裡,把事先林澤備下的銀子給了媚娘,又囑咐她們遠遠地離開了,才快馬急鞭地趕往林澤他們船行靠岸的下一站。
船行月餘,便到了京城。對於已經來過一次的林澤來說,京城和揚州相比,也並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而對於黛玉一個女孩子來說,更是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她更願意在家中為母守孝,陪在父親身邊。賈璉則是心心念念地記掛著他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的媚娘,只是他卻不知道媚娘早收拾了東西帶著妹妹遠走了。
大概整個船上,最開心的要數林瀾了。
小胖墩難得出一趟遠門,又是第一次坐船行了這麼遠的路,早為著路上的風格好奇極了。可是一路都是走的水路,風景再美也有看膩的一天,好容易現下腳踏實地的踩著土地了,小胖墩可樂壞了。眼見著街市繁華,人煙阜盛,與別處大不相同,小胖墩早睜圓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哥哥,哥哥,那個是什麼呀!”胖乎乎的小手拽著林澤就往一邊走去,林澤笑著抬頭看了,從那人手裡接過一串糖葫蘆遞給林瀾,“瞧你嘴饞的,才下船就要吃。”林瀾撅了撅嘴,雖然很想要反駁,但還是抵不過糖葫蘆的誘惑,“吭哧”一大口就吃了好大一顆在嘴裡。
那邊船上陸續的有人下來,青梅先往這邊來了,見林瀾吃得嘴上一轉邊兒都是糖漿,笑著道:“二爺,您可仔細著吃,小心別咯了牙。”又對林澤道:“大爺,林管家要我們在這裡略等一等,就有人來接了。”
林澤點了點頭,抬頭就見林管家也往這裡來了,笑容滿面地道:“大爺和二爺累了罷,哎,且等一會兒子罷。”正說著,就見遠處來了一行人,林福笑道:“可來了,要人好等。”
林澤轉頭一看,來人生得面闊口方,劍眉星目,膚色略深,眼瞧著倒和林管家有幾分相像。才想著,就見林管家已經帶了那人往自己這裡來,那人便恭恭敬敬地請安道:“給大爺請安,給二爺請安。”
林管家笑道:“大爺,這是我的外甥,叫張遠。如今京城的宅子就是他在看著。”
林澤聽了,也笑道:“原來是張遠大哥,倒是煩勞你看著宅子這麼多年。”那張遠聞言耳根一紅,直說不敢當。林澤便笑了,只對林管家道:“我瞧著也是時候去賈府了,林管家您就在這裡把東西送去老宅罷。”
林管家正要應聲,冷不防就聽得中途有人插嘴道:“何必這樣麻煩,只打發了我們幾個也是一樣的。”
林澤轉頭看去,見是一箇中年男子,模樣不過尋常,只是那雙眼睛卻叫人看了不舒服。林澤見他臉上帶著笑,眼睛卻滴溜溜地打量著那四十口箱子,心裡冷笑數聲,臉上卻也不顯,也不理會那人,只對林府道:“林管家,你這就去辦罷。”
那林福見那男子說出這話來,心中已大為不喜,正要駁了他,誰想林澤先開了口。聽著話音卻是並沒把那男子放在心上,嘴角一挑便對張遠和林成道:“還不過來抬箱子呢,一個個的站在那裡像什麼樣子。”
賈璉是和林澤一起下的船,自然也瞧見了這一幕,心裡不由得大罵這賴大沒腦子。見賴大還要腆著臉往林家那裡湊,臉色一沉就拉過賴大,只對林澤訕笑道:“林表弟,這原是我們家的管家,今日是來接我們家去的。”又見林管家那裡都忙著,便笑道:“瞧這幾十口箱子當真難拿,林表弟,總不能叫你在這裡吹風罷。”
那賴大聞言,眼珠子一轉便往外頭喊著馬車過來要請林澤上車,林澤卻笑著看了一眼,張遠那裡早帶了人架著馬車過來。林澤便笑道:“倒是煩勞璉二表哥這樣的周到,只是我們已有了馬車了,璉二表哥先上罷。”說著,就對青梅道:“去請姑娘上車。”
青梅便往船上去請黛玉。賈家原也派了婆子來接,只是臨了了,那幾個婆子又懶洋洋的。眼下黛玉被扶著上車,那幾個婆子忙過來伸手要扶,黛玉卻看也不看一眼,只就著青梅和青杏的手上了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