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問岸芷,“大皇子怎麼樣了,現在好點了嗎?”
岸芷輕輕搖頭,回道:“不太好,說是藥都灌不下去,皇上差點還想停朝的,被皇后勸住了,現在是皇后在永和宮守著,太皇太后和兩位太后也都急得很,都在各自宮裡拜菩薩呢。”沒辦法,蕭寫意的兒子實在太少,就只有獨苗一根,但凡出點什麼意外,就是全軍覆沒。
“這麼嚴重?”鳳琪皺眉,能讓蕭寫意動了罷朝的心思,蕭秋顏的病情,可見不容樂觀。
“嗯,是的。”岸芷連連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奴婢聽永和宮的人說,孫太醫和莫太醫根本看不出大皇子得了什麼病,他們都說,大皇子有可能是被人……”岸芷的父母是當年盧氏的陪房,她跟盧若蘭身邊的嫣紅,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兩人經常互通有無,互相打探訊息。
“你說什麼?”岸芷的聲音實在太小,尤其是最後那句,幾乎就是消聲了,鳳琪根本聽不到。
岸芷左右看了看,確定裡外都沒人,方靠近鳳琪一些,在他耳邊把方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聽清岸芷的話,鳳琪眉頭緊鎖,“岸芷,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巫蠱之術,乃是後宮的絕對禁忌,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番血雨腥風,故而鳳琪不許岸芷多說。
岸芷本就是聽人說的,鳳琪聽了不喜歡,她也就不說了,反正不是他們宮裡的事。
棲鳳宮這邊,有關巫蠱的話題被打住了,可是永和宮,蕭寫意剛下朝就被盧若蘭纏住了。
“皇上,太醫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們就試試吧,試了也許沒用,可要是不試,秋顏就要撐不住了。”盧若蘭哭得花顏失色,全無平時高貴端莊的形象。
蕭寫意則是眉頭深鎖,最擅長小兒科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了,請個江湖術士來就能有用,他才不信,這不是病急亂投醫是什麼。
“孫英思,莫鴻正,你們再給朕看清楚,大皇子究竟得了什麼病?”蕭寫意不信鬼神之力,再度逼問兩位苦命的太醫,希望他們能想出有效的辦法來。
孫英思和莫鴻正雙雙跪下,磕頭道:“皇上贖罪,微臣學藝不精,真是看不出大皇子的脈象是怎麼回事。”病因都找不著,自然開不出對症的方子,蕭秋顏上吐下瀉了大半天,都有些脫水了。
“皇上,既然太醫沒用,你就依了慎貴嬪吧。”衛太后不知何時也來了,身邊還跟著衛清兒,不過衛清兒今天沒跟盧若蘭過不去,她陪在衛太后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母后,你怎麼來了?”蕭寫意沒想到衛太后會親自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衛太后右手虛抬,示意他起來,“皇上膝下就這麼個兒子,聽說病得不輕,哀家怎麼坐得住,自然要來看看。”和蕭寫意不同,衛太后對鬼神之力,向來是很敬畏的。
“母后也贊同慎貴嬪的意思?”蕭寫意沒想到,衛太后還有支援盧若蘭的時候。
衛太后點了點頭,勸說道:“其他人皇上信不過,請國師過來看看總是可以的,萬一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早點發現早點除去,孩子也能少遭罪。”
話止於此,蕭寫意不再說什麼,立即派人去請國師了塵大師,既然盧若蘭堅持,衛太后也贊成,就遂了她們的意吧,蕭寫意此刻,已經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了。
大周重視佛學,每代國師都受人追崇,現任國師了塵大師已經是八十高齡,據說佛法精深,能開天眼,只是近些年,已經少有出關,皇室上次請他出面,還是蕭寫意登基時的事情了。
了塵大師住在京郊的枯禪寺,從皇宮過去,快馬加鞭只要半個時辰,盧若蘭一看蕭寫意肯派人去請了塵大師,立即返回蕭秋顏的病榻前,口中念念有道,不知在說些什麼。
衛太后就是過來看看,雖然蕭秋顏病情兇險,但蕭寫意聽從她的話,派人去請了了塵大師,她也就放了心,叮囑幾句就帶著衛清兒走了,只說了塵大師來了,派人跟她說一聲。
顧微來得比衛太后早得多,盧若蘭只管抱著兒子哭,其餘諸事不管,永和宮裡裡外外,倒成了他在安排,從清早忙到現在,實是有些吃不消,臉色不比盧若蘭好看到哪裡去。
蕭寫意見顧微一臉倦容,就勸他回宮歇息,他是讓他重執六宮沒錯,可他沒讓他這麼拼命,顧微搖了搖頭,執意不走,說是要等了塵大師過來,他有問題向他請教。
蕭寫意勸說無效,只得命人傳了午膳過來,兩人湊合著用了一點。盧若蘭說什麼也不肯吃,蕭寫意也不好下旨逼著人吃,只能由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