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如果不是雙眼還能看到那神仙般的身影,閉上眼睛,幾乎便無法察覺到他的絲毫氣息。
可以肯定,那聲羽哥哥一定觸及了他心底深處的痛楚,所以,小魚兒心底極為不安,她不敢言語,也不敢做出任何舉動,只能傻傻地呆呆地陪著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你,還能這樣叫我一聲嗎?”半晌過後,白羽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小魚兒,深邃的眼底波光流轉。
“公子?你,是不是在怪我,這樣叫你?”小魚兒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白羽沒有回答小魚兒的話,而是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開小魚兒額前的秀髮,然後慢慢地溫和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輕澤而溫潤!
小魚兒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敢肯定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在她的神思恢復過來時,白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落日的中點……
十六 冷凝子?
十來盞油燈搖曳著,在這不大的房間裡極盡妖嬈,而房間正中木板子上躺著的,是一具烏黑髮紫的屍身,他的身上還穿著侍衛統領的標準紫色服飾,腰間掛著的金色令牌上雕刻著一個大大的姜字,這人正是白天在一見方與捕盜廳眾人蹴鞠而突然暴斃的鐵甲侍衛統領姜禽。
“你的猜測果然是對的!”應無邪仔細檢查完屍身的每一個細節後,抬頭看向門邊陰影處的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男子緩緩從門邊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清秀的臉上點綴著一雙陰暗的深瞳,隱隱現出絲絲油燈的火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塵。
“這是中毒的跡象!”白塵走近屍身旁邊,指著他的臉,低聲說道。
應無邪用小夾子撬開姜禽的嘴,疑惑的說道:“可是,怪就怪在,他的毒並不是來自於五臟六腑的,剛才,我已經仔細檢查了他的胃、肝等內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嘴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可是他混身的面板卻透出了這稀罕的醬紫色!”
“所以說,他的毒來自於面板,是從外向內慢慢滲透的!”白塵轉過頭來,用手裡的木棍輕輕敲了敲姜禽的****,居然能夠聽到咚咚的脆響,仿如寺廟裡的撞鐘聲。
應無邪眉毛微微一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嘆道:“這是——這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該不會是冷凝子吧??原來,鐵甲侍衛果真在使詐,冷凝子就是他們藏在腿上的玄機!怪不得無處可尋,因為冷凝子本身就是無色無味的藥水,如果把它塗抹在木頭上,可以令其表面瞬間變得如同銅皮般堅硬,所以又俗稱假銅水!”
“冷凝子?”白塵疑惑的問道。
“我也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它的相關記載,並沒有真正見識過,依姜禽目前腿部的情況來看,唯一的解釋便是塗抹了這種叫做冷凝子的藥水了,只是有一點令人想不明白,就是這種在古書上有記載而消逝了幾百年的東西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鐵甲侍衛的身上?這麼稀罕的藥水,他們究竟是怎麼得到的?難不成十年來,真正令鐵甲侍衛戰無不勝的,便是這神奇的冷凝子了嗎?難道冷凝子有毒?”
白塵微微眯起雙眼,輕嘆道:“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冷凝子上,如果姜禽身上的毒是由它造成的,那為何如此多的鐵甲侍衛都使用了這藥水,卻絲毫沒有任何問題,再說,鐵甲侍衛在千雪城裡稱雄也不止這一兩年了,聽說他們第一次獲得勝利是在十年前,如此說來,這方法也被他們如法炮製的使用了近十年,由此可見,冷凝子是無毒的!”
應無邪是學醫出身,從小就對毒有所研究,而且在他的人生中,兩件事情至關重要,一個是賭,一個是毒,所以,但凡遇到那些新奇而獨特的毒藥,就會令他興奮不已,如果不探尋出個一二,絕不罷休。
為了調查出姜禽身上的奇毒,同時也為了解救被公子白軟禁的小魚兒,白塵與應無邪決定從鐵甲侍衛入手。
既然姜禽是因為中毒而身亡的,而這個人高馬大地位尊崇而又身手不凡的人,試問有什麼人可以輕易對他下得了手,可想而知,這個暗中下手之人如果不是個中高手,那麼就是他身邊極為親近之人。而姜禽的身邊只有三個人與他走得極近,便是原敘、李子松和謝離,因而,這三個人下手的機率要高過其餘眾人。
經過幾番秘密調查與查探,應無邪與白塵驚訝的發現,這三個人與姜禽輪崗下來,平日裡,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千雪城裡最大的****——香滿樓。
於是,白塵與應無邪二人便決定親自到這香滿樓走上一番,從而一探究竟。
“香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