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行!什麼下賤的支那人?胡說!76號是大日本帝國忠實的合作者和同盟,李士群主任和我、影佐君互不統屬,職務軍銜份屬平級。什麼借刀殺人,無稽之談!這也不是誰更重要的問題,而是……”
影佐淳子冷冷的打斷了小野平一郎的話:“我是個婦道人家,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更沒工夫聽!我只知道影佐禎昭是我的丈夫,他不能有事!平川君,請借我一輛車,我要去南京,面見岡村寧次將軍,請他為我做主!”
平川新野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小野平一郎只得說道:“平川君,你和倪處長都下去忙吧。淳子,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行不行?”
平川新野如蒙大赦,和倪新趕緊退了下去。影佐淳子沉著臉答道:“小野將軍有何高見,我洗耳恭聽。”
小野平一郎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到沙發邊上,說道:“淳子,坐下說。”轉身親自沏了一杯熱茶:“天寒地凍,喝口茶再說。”
影佐淳子雖不情願,也只得坐下,接過茶杯,心中一酸,臉色一黯,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將軍,影佐和我一直把您當做自己的長輩,您可不能……我和太郎孤兒寡母,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野平一郎安慰道:“淳子,別這樣,回家照顧好太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吧,你放心,到了最後關頭,如果……我會答應周成斌的要求,畢竟沒有比保住影佐君的性命更重要的事了。”
聞聽此言,影佐淳子心中好受了一些,點頭道:“好,我聽您的,就全拜託給您了。”
平川新野和倪新回答辦公室,見倪新神色黯淡,平川新野勸道:“怎麼了?還在想影佐夫人的那幾句話啊?一個婦道人家,丈夫被劫持,氣頭上的話,何必放在心上。”
倪新勉強一笑:“平川君,說實話,你是不是也覺得中國人,特別是我們這樣自甘和日本人合作的中國人,真的……很下賤?”
平川新野笑笑,答道:“你想多了,沒有的事。”
倪新嘆道:“即使有,也不能怪你們,一百多年來,中國……積貧積弱,唉,但願有那麼一天,中國能在日本的幫助下,走上一條光明之路。”
平川新野順口答道:“是啊,日中攜手,共榮共存,建設大東亞共榮圈,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劉澤之低頭整理記者招待會的資料,以備存檔,似是沒有留意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二十四日中午十二點,周成斌來見影佐禎昭:“考慮的如何了?”
影佐禎昭周成斌,目光陰鷙冷酷,周成斌坦然對視。
許久,影佐禎昭冷冷的哼了一聲,移開了目光。周成斌示意唐吉田出面。
唐吉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幾張照片,放在影佐禎昭面前,嘲諷道:“這是今天上午我拍攝的尊夫人外出的照片,雖然一大早我就把你被我們強行‘請來’做客的訊息告訴尊夫人了,不過看她的樣子,一切都好。”
影佐禎昭忍不住看了一眼,照片上妻子面帶憂色,憔悴不堪。他暗暗罵道:“這幫該死的軍統匪類,要挾一個弱女子,勝之不武!”隨即深深的憂慮襲上心頭: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來拍攝的距離很近,妻子的安危堪憂……
周成斌點著一根菸,並不催促,終於,影佐禎昭開口說道:“你別枉費心機了,即使我想和你們合作,小野平一郎也不會答應的。”
周成斌心中一鬆:影佐禎昭屈服了!他冷笑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給他拿兩張紙,把這份信抄給小野平一郎。”
影佐禎昭看了又看,終於長嘆一聲,說道:“我可以照抄,不過小野平一郎會不會如你們所願……我做不了主。”
周成斌放緩了語氣,帶著幾分誠懇說道:“只要你照抄,我以人格保證:不管小野平一郎如何反應,第一不會傷害你你的家人;第二,三天後一定放了你。”
影佐禎昭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成斌,周成斌又道:“我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如果小野平一郎和李士群不配合,我殺了你也沒有用,正如你所言:你死了,蘇北的軍統武裝,特別是無辜的平民,一定會受到最慘烈的報復,我也不願意看到這一點。”
影佐禎昭問道:“我能相信你嗎?我又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影佐禎昭還在猶豫,周成斌又道:“情報戰的勝負不在於誰殺了誰,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再次較量!我希望那是一次男人之間,軍人之間堂堂正正的較量!”
影佐禎昭下了決心,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