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一陣清脆衝鋒槍掃射聲伴著幾聲慘叫,身影在硝煙中倒了下去,而就在他準備朝著房間裡扔手榴悳彈的時候,其中卻傳來幾聲生硬的喊叫聲。
“別噴火,我們的投降、我們的繳槍……”
投降?繳槍?
透過被炸燬的房門,傳來的驚恐的喊聲,只讓王天富一愣,在過去的戰鬥中,還沒有俘虜到日本兵,那些日本兵要麼是一步步的後退,要麼就是戰鬥到死,投降,似乎還沒有那個日本兵主動投降了,而且他們似乎也從沒打算過投降。
“班長,不會是誑咱們吧”
一組長的提醒讓原本正準備衝進走廊的王天富停住了腳,他衝著走廊內大聲喊道。
“舉著槍走過來,排成隊”
喊完這一句話,王天富又特意吼道。
“噴火器準備,再不出來就燒死這群王八蛋”
“出來了,出來了……”
顯然民宅內的日本兵能夠聽懂中國話,幾乎是王天富的聲音落下時,走廊內便傳出一陣驚恐的喊聲,而這些人壓根就不知道,王天富所在的班,根本就沒有加強噴火器。
數秒後,在眾人的眼前出現一名高舉著步槍的“日本兵”,準確的來說,是日本僑民,在他的身後跟著七個日本僑民,他們穿著各種服裝,如果說有什麼共同點的話,恐怕就是他們系在頭上或者帽子上的白布條。
“媽了個巴子,是他孃的僑民”
在失望之餘,王天富瞧著眼前的這幾名舉著槍走過來的日本僑民,或者說日軍僑民義勇軍,
他們根本都不敢抬頭直視自己,其中幾個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更是瑟瑟發抖的,顯然已經被嚇到了。
“長,長官,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我們的不是軍……”
就在帶頭的那個四十幾歲的僑民試圖為自己辯解時,王天富卻抬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噠……”
一陣掃射之後,八個投降的僑民倒了下去,在下屬的驚訝中王天富隨口嚷道。
“他媽的,小鬼子咱們老家可沒有禍害人他媽的,這還是他孃的僑民,可不是什麼戰俘他們穿軍裝了嗎?沒有,殺了這群雜碎,合法合理”
在血泊中,一個顯得有些年少的日本人掙扎著,呻吟著,在血沫從他的嘴邊湧出的同時,他又不住的企求著。
“饒……命我,……我投降不要殺……”
在他企求時,一個士兵走上前去,將步槍的槍口抵著他的腦袋扣動了扳機,沉悶的槍聲在房間內迴盪著,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新一軍的老兵大都是東北人,他們打心眼裡敵視日本人,更何況武裝僑民是不受國際法保護非戰俘,是可以直接殺死而不用留俘的。
“噠……噠……”
從距離幾十米外另一處沙包工事後傳來幾聲稀落的槍聲,沈良連忙端著衝鋒槍衝著那處沙包掃去,隱蔽在街道兩側的一排計程車兵們也都抄著武器衝著那處沙包打去。
“轟”
一個衝在前方戰士依在隱蔽物後衝著二十多米開外的工事甩出了一枚手雷,隨著一聲爆炸聲,原本顯得有些稀落的槍聲停了下來。
隨著兩名戰士控制了那個街口的沙袋環壘,街巷的戰鬥結束了,而在他們的眼前,只剩下一座建築一一日本海兵司令部,一棟近乎被完全炸垮的建築,而在建築的窗邊、裂口處,依然有日軍在頑抗,但已經從四個方向包圍海兵司令部的新一軍獨一師的官兵卻奉命修整,靜待著進一步的命令。
“這就是戰爭嗎?”
當奉命停止進攻,原地進行修整的時候,依在路邊沈良,看著滿路的屍體,甚至在屍體間還散落著一些殘肢斷臂、腸子之類被炸飛在路邊的斷牆上,原本整齊的清灰色的街道此時被炸的粉碎,路面上滿是黑紅色的血液。
“快點,他媽的,走不動了是不是那就不要走了”
就在這時,沈良聽到一陣推攘聲,在推攘聲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順著槍聲看去,沈良看到一隊被俘的日本武裝僑民站在街邊,而在他們的面前,一名提著衝鋒槍的上手,右手拿著手悳槍,在他的腳邊已經倒下了一具屍體,他提著槍,默不作聲的走到另一個日本人的面前,手悳槍抵著那個人的腦袋。
“砰”
槍聲,在接連的槍聲中,沈良驚訝的看到那名上士用手悳槍打死八個俘虜後,開始給手悳槍換起了彈匣。
“班長,他……”
“他們不是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