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為卑職之遺憾,而更為卑職所憾之事卻為於支那嚴重低估,當今北支與上海方向戰局之僵持,與此關係甚大,現今,帝國於支那北支、上海已經陷入進退兩難之境,進,無充足之兵力,退,於戰略、國際影響甚大,亦不可選,唯今之計,唯有保持戰線,待全動員後,方可再行定奪……我真誠希望,第五師三萬忠魂能夠警醒諸人……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徵四郎於昭和十二年lo月23日!”
在確定電報發出後,手提指揮刀的板垣徵四郎在參謀長櫻田武的陪同下,站在城隍廟的院內,這時,這裡已經集合了第五師團的最後一支預備隊,師團司令部本部的六百餘名參謀、衛兵以及通訊和輜重兵。
儘管此時炮彈不斷的落下,但是提著指揮刀的板垣徵四郎卻依然直‘挺’‘挺’的站在木箱上,他環視著面前這些頭系旭日白巾,手持指揮或步槍的官兵,最後凝視著他們喊道。
“諸位,最後的時刻已經到了,現在是我等向天皇盡忠的時刻了!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萬歲!”
“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萬歲!”
神情中透著絕望的參謀軍官和士兵們狂熱的叫囂著,而在板垣徵四郎率領最後的預備隊離開師團司令部時,在師團司令部附近野戰醫院中,戰前這裡是一座小學,而現在卻是日軍的野戰醫院,此時幾名軍官則向傷兵鞠躬。
“拜託了!”
每一次鞠躬、每一次拜託後,他都會從身後的隨兵那裡取過一枚手榴彈塞進傷員的手中,接過手榴彈的傷員默默的點點頭,幾名傷員緊握著手榴彈聚在一起。
“天皇萬歲!”
聽著一聲叫嚷,在爆炸中,屋內盡是一片殘肢斷腸,在此起彼伏的叫嚷聲中,爆炸聲不斷的響起,當傷員們自殺之後,在院子裡,拿著南部手槍的軍官則盯著十幾名軍醫和護士,他們是在天津時徵召的日本醫院的醫生和護士。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女’護士哭喊著,跪在那裡祈求著,而軍官則重重的鞠著躬。
“拜託了,拜託了!”
槍聲響了,跪在地上哭求著活下去的‘女’護士軟軟的倒了下去,光潔的額前多出了一個血‘洞’。
“拜託了!”
又是一聲槍響,分鐘後,在軍官的拜託聲中,軍醫和護士都倒了下去。
“嗖……”
身體微微一頓,板垣徵四郎重重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他試圖站起來,但每一次嘗試卻都失敗了,而在他的身邊,端著步槍、揮著軍刀的下屬們,依然在拼命朝著支那軍衝去,渾身是血的櫻田武則用盡最後一口氣爬到他的身邊,他將手中的勃郎寧手槍抵在板垣的太陽‘穴’處。
“閣、閣下……”
“拜、拜託了……”
槍聲響了,就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伴著戰車履帶的嘩啦聲,一輛戰車出現的街口,戰車出現後,立即使用火炮機槍轟擊著頑抗的日軍殘兵,而戰士們在戰車的掩護下,繼續推進著,看到越來越近的支那兵,身體多次中彈的櫻田衝著其中一人舉起手槍,這支手槍是他的一位老同學送的禮物,繳獲自支那軍軍官之手,衝著支那兵扣動扳機,那人身體猛的頓了一下,在即將摔倒時,一名端著衝鋒槍的戰士,瞄準櫻田扣動了扳機,一陣急促的槍聲之後,櫻田倒了下去。
“媽了個八子,若不是有鋼板擋著,老子這小命今個……”
先前中彈計程車兵‘摸’著‘胸’前背心處的彈孔,提著槍站在櫻井的屍體旁猛踢數腳,而這時一名軍官卻像是發現什麼似的,推開正在對屍體洩憤的戰士,雙眼睜大的看著地上的那幾具屍體,隨後又彎腰檢查著板垣的屍體,看著板垣衣領上的少將軍銜。
“快,通知連長,立即讓情報科派人過來,”
說罷,年青的青年軍官抬起頭,看著部下們興高彩列的說道。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傢伙就是第五師團的師團長,那個發動918事變的板垣!對,沒錯,就是這個傢伙!”
在太陽位於正空的時候,城內的戰鬥似乎結束了,除去偶爾響起的稀落的槍聲之外,戰鬥似乎結束了,在幾乎被荑為平地的城內,滿面硝煙的戰士們打掃著戰場,當他們背拾著繳獲來的武器時,臉上溢滿了笑容,而隨軍記者們更是紛紛用相機記錄下這戰勝的一幕,於廢墟間,偶爾的會有一兩個日本兵高舉著雙手走出來,但更多的卻是喊著“殺死我”、“殺死我”的日本傷兵。
在與此同時,一隊軍官卻在憲兵的保護下乘裝甲車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