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刺客就在逃跑,張學良連忙衝上去,給刺客一個絆腳,在刺客摔倒在地的同時,汪精衛的侍衛長楊介平一步躥過去,對著行刺者連發數彈……
“無能!這就是啟敵國之輕侮攻伐,增友邦之卑視的根源,就是這群人……”
在議場內正對著秘書抱怨著那些中央委員毫無秩序的蔣介石,聽著室外傳來的槍聲,整個人先是一愣,急忙朝外面走去。
“怎麼回事?”
剛一出門,蔣介石便迎面碰到逃過來的幾名中央委員。
“汪,汪先生被刺殺了!”
“什麼!”
驚喊著,蔣介石完全不顧衛士的阻攔便跑了過去。
“委員長,不可……”
“委員長……”
就在秘書和衛士試圖阻止蔣介石時,他已快步趕到行刺現場時,一出大門便看到汪精衛已經血流滿面倒於地上,周圍擠滿了軍警衛士。
“快讓開,委員長來了……”
“委員長來了……”
而血泊中的汪精衛見蔣介石到來,此時意識有些模糊的他看到蔣介單膝屈在他身邊,在蔣介石握住他的左手時,便喃聲問道。
“中……中正兄……今……所遭……能否……恢復……人昔時……感情,能……否諒……解昔……時誤會……”
汪精衛的聲音雖不大,但聽在蔣介石耳中,卻讓他他心生悲慼之意,汪精衛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這是在懷疑他因不諒解而報復行刺的。
“不要緊、不要緊……別說話……”
緊緊的握著汪精衛的左手,一時間蔣介石只能如此安慰著,而此時他感覺時間卻是極為漫長。
“救護車什麼時候到?”
“救護車……”
感覺時間極為漫長的蔣介石數次督問著,每一次都得到的答案都是快到了,快到了,又過了一會,兩輛汽車卻駛進了大門緊閉的中央黨部院內,車還沒停穩,便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婦人急匆匆的跳下車,下車的正是汪精衛的妻子陳壁君不過雖是焦急但她整個人卻顯得很是鎮定,她一見到張學良便大聲問道。
“哎,張先生,你看到汪先生沒有?”
“汪先生,他不是在……”
就在張學良應聲時,陳壁君已經透過人君看到滿看見渾身是血的汪精衛,此時他斜睡在地上,臉上滿是血汙,身上的西裝和內衣全被血染透了,一見如此,原本看似鎮定的陳壁君的情緒立即激動起來。
“四哥,四哥!”
在陳壁君哭喊時,汪精衛看到妻子來了,頓時就哭了起來,
“我完了,我完了!我要死了……”
汪精衛的哭喊讓原本哭喊著的陳壁君臉色猛的一變,在她看來,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以哭,但是作為行政院院長,國民政府第二人的汪精衛絕不哭,絕不能表現出他的軟弱,那哭聲頓時止住了。
“四哥,你剛強點好不好!死不了……”
在罵著汪精衛的同時,陳壁君猛的抬起頭,看著屈腿蹲在汪精衛身邊的蔣介石,雙手緊緊扭住他,目中噴著火,同時邊哭邊大聲喊叫:
“姓蔣的,你不要汪先生幹,汪先生可以不幹,為什麼要派人下此毒手啊>;”
陳壁君的指責,只讓蔣介石的臉色猛然一變,一時間竟然無法辯白,只是神情焦切的蹲在那裡,而指責之後,陳壁君更是跪在汪精衛身邊,試著他的脈搏說道。
“四哥,你放心吧,你死後,有我照顧兒女,這種事,我早已經料到了……”
說完這句話,陳壁君更狠狠的盯視著蔣介石,顯然又是在指責著此事是由蔣介石指使,而原本驚魂未定的人們無不是有些訝然的看著蔣介石,而與汪精衛親近的人物如陳公博等人,更是紛紛低聲交頭結耳說道。
“這是蔣先生的陰謀!”
“如果不是出自蔣先生的陰謀,為什麼他遲遲不出來參加照相>;”
不僅親近汪精衛的人這麼說,而周圍的人們也在議論紛紛著:
“就是在堂堂的國民黨中央黨部,軍警憲特密佈的地方,兇手能夠刺殺汪精衛,這說明了什麼>;”
“可不是嘛!沒有指使那刺客又豈是那麼輕易的混進來的?”
原本神情戚然的蔣介石,臉色更是時青時白,發作不行、辯解亦不得,正是這一片哭罵、質疑與憤懣交織的聲浪中無法下臺時,救護車鳴著笛聲到了。
“快,冰如夫人,先把汪先生送到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