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是地地道道的軍人。
他們為什麼來這,來這裡幹什麼?
諸多的疑問一直縈繞在胡治濤的心底,可這些問題卻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甚至他覺得,即便是自己問了,那位種植園園長也不見得就會告訴他,正像關於“粵糖25”的研究者,直到現在,沒有人知道,在廣東省普遍種植的“粵糖25”,到底是由誰研究的,至於種植園,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繁育中心,直到雜交水稻開始,這裡才真正成為一家研究所。
“在林子裡搭了一個臺架?用鋼管?”
好奇的打量著那些青年,丁穎注意到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在看著他時,其中一個青年人衝他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又繼續埋頭吃飯,吃飯的速度很快,在他們吃完飯後,便迅速離開了食堂。
“有些古怪!”
如此嘀咕一聲,丁穎的視線隨著那幾名青年的身影投向了食堂外的一輛福特汽車,青年人上車後,便駕駛著汽車離開的食堂,他們去什麼地方?去熱帶雨林?他們在雨林裡幹什麼?
一月,當大半個中國依然是一片冰天雪的時候,在嶺南的雷州半島,依然是一片蓬勃的翠綠。如果按季候徵象來嚴格區分,這些地區其實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冬天,綠色覆蓋著一年四季。但和北方一樣,這裡也有季節的區別,只不過四季的溫差沒有北方那麼大,季候徵象不及北方那麼明顯罷了。冬天,越過南嶺的北方寒流總要在這兒施點餘威,一些樹種也要落點葉子,有的植物會出現枯黃;夏天驕陽似火,大地蒸騰,溽熱難當;春天溫暖潮溼未消盡冬天的冷意;秋天風清氣爽又餘留著夏天的印象。
在這個春天裡,位於雷州半島南端的徐聞縣有點像這南國早春的季候氛圍,在一派生機盎然、蓬勃萌發的氣息中,也遊蕩著絲絲冷意,缺一點熱氣騰騰的感覺。實際上,經清末民初數十年的匪亂之後的徐聞縣,本身就是一個原始大森林,除了徐海公路兩側的灌木地、海邊的曠地和不多的芒草莽原,全境幾乎全被森林覆蓋。森林一直往北綿延到海康縣南部,在原始森林裡細泉涓涓,泉水叮咚,澗流如脈,小溪流水淙淙,溪流縱橫,藤蔓交織中經常有飛禽走獸出沒,虎鳴猿啼,此起彼落,飄蕩於森森的原始林帶之間。
雖說雨林看起來很美,但當進入這片巨大的森林,立即就會感到如同置身於層層幕簾之中,四周全是雲霧蒸騰,一片迷茫,林間小道兩旁的翠竹林梢也是紫氣氤氳。森林越茂密的地方,霧也就越濃重,雲蓋霧彌濃得化不開。有的地方林子密不透風,大樹的氣根網垂而下,緊緊地纏絞鄰近的樹木,藤木植物糾纏結盤交錯,與林木縱橫相連,因而人們只得憑著長柄大砍刀披荊斬棘才能通行,無論當時是多麼明媚熱烈的陽光,在林子裡卻只有森森的涼意和幽暗的場景……
破舊的福特汽車與林間小道行駛著,坐在汽車的副駕駛位上,史克武的雙眼盯視著車外,偶爾可以看到猿猴於小道間飛蕩著,這條小路是早已在長年的匪亂中荒廢了,甚至於就是他們選擇的那個觀測站,也是一處不知何時被農民遺棄的田莊,甚至在其中的草房內還發現了骷髏。
駛過那泥濘的道路,汽車慢慢的駛進森林密處,在視線中奇形怪狀的老樹伸撐出亂七八糟的枝椏,密匝匝的葉子粗魯地擋住了溫柔的月光,林子裡伸手不見五指。林疏的地方,雜樹與叢生的灌木、勒竹、茅草混雜成一片,在月光的勾勒下彷彿一幅猙獰可怖的圖畫:明暗斑駁、凹凸參差、怪影幢幢。夜空中,蟲鳴唧唧,偶爾有幾聲不知什麼野獸的怪叫,聽得人毛骨怵然。
“班長,是老虎叫吧!”
駕駛著汽車的馬力有些緊張的朝車外看了一眼。
“朝你那樣嚇的!”
後排傳來的笑聲讓馬力的臉色一變。
“你不怕,這老虎咬人都是先咬喉,一口下去,小命也就沒有了……”
“你帶著衝鋒槍還怕什麼老虎,你小子根本就是老鼠膽!”
在幾人的笑話中,汽車駛進了一片雨林中難得的開闊地,在那片開闊地間,還能看到焚燒的痕跡,在空地中央聳立著一片用竹杆、鋼架搭成的“高臺”在高臺上,還有兩間草房,
站在高臺邊上計程車兵瞧見駛來的汽車,立即轉身向身後的長官喊道,
“排長,史班長他們回來了!”
不時的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方天空的丁子新,看著停在下面的汽車,便大聲喊了一嗓子。
“史班長,藥帶來了嗎?”
“帶來了!”
史克武衝著高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