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個軍官。
一聽這話,陳仁的心裡暗道著這人問題可真是邪性,明明是他找人來挑選,卻問人家為什麼願意來,心裡這麼想著,陳仁卻立正答道。
¨報告侍衛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只要長官有命令,個人不應該有什麼選擇”
侍衛長點點頭,對於這個答案他還算滿意。
¨假如有人行刺委員長,你當時應該怎麼辦?”
突然的一個問題,卻沒有難住陳仁,他立即升口答道。
¨首先以身體掩護委員長,然後再拔槍射擊刺客”
¨好”
滿意的點著頭,侍衛長站起身來。
¨做侍官的人,最要緊的就是照顧到委員長的安全,你能不假思索的先以自己的身體擋住槍彈,那就一定可以成為稱職的侍官
¨什麼時候可以報到?”
¨全聽侍衛長的命令”
一聽這話,陳仁抑下心底的激動回答道。
¨你一會就要去找兩個保證人,文官要簡任以上,武官起碼得少將,明天早上七點來報到,聽到了沒有”
¨是”
再次立正敬禮,陳仁才退出去。看到門房裡還有等候的人,陳仁有些得意的朝著他們笑了笑,笑的很得意,也很驕傲。
¨怎麼樣?”
早就在國民政府外等著的團長一見到陳仁升口便問。
¨團長,您能不能給我找兩個保證人”
陳仁的話只讓團長的臉上一喜,使勁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小陳,可真有你的”
一身相當於普通少校三四個月薪水的法蘭絨的中山裝,這是侍從官的制服,對於陳仁來說,固然這身軍裝讓他驕傲,但同樣也意味著責任,就像侍從長說的那樣,元首就是領袖,領袖就是我們的先生,世界上一共有三個元首,德國有希特勒,義大利有墨索里尼,而中國就有先生而他們就是肩負著保衛元首的神聖使命。
坐為侍從官,陳仁已經坐在門外的辦公桌後整整個兩個小時了,現在他不禁有些期待下一班的弟兄早一點來換他,他知道,如果再沒有人來換他的話,他將不得不面對委員長的怒火。
陳仁轉過頭望了望和他一樣,只不過是坐在一旁軟椅上的李國威看去,結果發現對方也在用同樣的神情望著自己。看到對方臉上也是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兩個在南京地面上,任誰都賣了兩分薄面的侍從官這會不禁相視著苦笑起來。
李國威向陳仁擠了擠眼睛隨後衝著那扇門歪了歪頭,他的意思是覺得裡面現在怎麼樣。朝著那扇厚實的木門看了看,然後陳仁對著李國威聳了聳肩膀,意思說他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在他們身邊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陣對他們來說已經非常熟悉的咆哮聲,咆哮聲中帶著讓兩人覺得很是親近的浙江口音,接著他們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碎的響聲。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判斷,這次應該是房間裡的那個花瓶,那花瓶是仿明時的式樣,雖說不是古董,但若是在市面上,至少能賣上幾十塊大洋,可這會,也不過是委員長洩怒的工具罷了。
從兩個小時前,參謀總長何應欽和軍政部長陳誠進入辦公室後,不一會,辦公室中便傳來了那種咆哮如雷的吼聲,這一切,似乎都意味著從華北那邊傳來極為不妙的訊息。
現在,能夠讓委員長髮這麼大火的,恐怕也就只有華北當局了,現在局勢緊張成這樣,真不知道,那天華北軍會一路南下。
哎……
心下嘆口氣,心知那扇門隨時都可能會打升的陳仁,連忙挺起了胸膛,臉上的表情變得如過去一般嚴肅,恰就在這個時候,又走兩個穿著法蘭絨中山裝的侍從官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陳仁可算是長鬆了一口氣,連忙辦好交接,和他們叮囑提醒一聲,瞧著他們兩臉上的苦色,陳仁和李國威兩人的心底無不是暗笑著。
¨小陳,今天晚上不該我們當班,到民權路上的舞廳去玩一夜怎麼樣?”
許是逃過一劫,心情在好的李國威笑著邀請著剛進從侍從室不到一個月的陳仁。
¨還沒拿關餉,拿什麼去跳舞”
陳仁反問一聲,在得知他進入侍從室後,團裡的弟兄可沒以祝賀的名義刮他的地皮,口袋裡早就空了。
¨笑話,就憑這個玩意,誰還敢收我們的錢”
李國威指著胸前的證章。
¨可是,我沒西服,跳舞不大象樣子”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