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到了施蠱之人,只需求他便可以,相信他也是有目的才這麼做的,你讓他目的達到了,自然就會給你解蠱毒了嘛。”
項楚楚見縫插針,忙說:“師伯,我可是唐門的人啊,能不能告訴我啊?”
唐世通看著項楚楚,笑笑說:“雖然你是我弟弟的徒弟,算是唐門中人,不過當年我們各學了父親一系本事,他以藥為主,我以毒為主,我大哥則以針為主。各人所學不同,所以我也沒辦法傳給你。”
項楚楚“哦”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冷場了幾分鐘,小峰已經泡好了茶端上來。項楚楚聞了聞驚歎地說:“好香的茶呀,但是我想上廁所……”
看到茶水條件反射啊?小峰笑著說:“我帶你過去。”
項楚楚說了聲謝謝,就翩然隨他出去了。長風目送他們出去,然後對唐世通說:“老先生,千日蠱這種蠱術在苗疆和南洋也有人懂得嗎?”
唐世通搖了搖頭,真服了他的小眯眼兒,連搖頭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有一種逗你玩的感覺。他又打個哈哈,才說:“今天我老人家心情不錯,就給你們講講吧。你別以為巫蠱之術是苗族才有的,它原本是上古時隨人類的出現而出現的,後來便掌握在少數民族部落裡,在戰亂紛爭的時期,慢慢融入到中原,漸漸地盛行於江南一帶,但巫蠱之術畢竟是邪門的東西,往往被小人所利用,替他們做了許多壞事,所以最後受到當時朝廷的打壓,那些受迫害的掌握了蠱術之人紛紛逃到了遠離中原的苗疆,巫蠱之術才得以在偏僻的苗疆存活。
苗疆人現在所擁有的蠱術也無非是家傳的小蠱術,世人把它們傳得神乎其神,其實並沒那麼厲害,一般的都被行家所知所解。南洋的巫術包括降頭術,則是後來從苗疆的巫蠱之術進化而生的。千日蠱因其陰狠難解,早已成為失傳的巫術,所以對於苗疆和南洋而言,千日蠱只是個傳說,甚至絕大多人根本沒有聽說過。
家祖機緣巧合,由秘洞中得來的古漢殘本,手抄下來,其中一篇就詳盡地講解了千日蠱。雖然是陰損之術,但畢竟是絕傳,所以家祖在書後特別註明,可看不可學。我當年和家父意見不和,大吵一架便離家出走,當時在氣頭上,順手牽羊拿走了這本手抄書,因為這東西太刁鑽,也有祖訓在,所以我也只是看了並未去用過。”
長風哦了一聲,然後說又問:“唐老先生可有徒弟嗎?”
唐世通說:“怎麼,要做我徒弟啊,呵呵,我老人家輕易是不收徒弟的,看你天生異秉,骨格清奇,我倒是可以收你做徒弟。不過做我徒弟得先掃地洗衣服做飯滿三年,然後才正式收徒,只怕到時候你弟弟早就……”
沒等他烏鴉嘴繼續扯下去,長風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想做您的徒弟,我們也是家傳的功夫,不會輕易拜外人為師。我只是隨便問問,老先生應該是桃李滿天下了吧。”
唐世通的長壽眉皺了皺:“我沒什麼桃李滿天下的,小峰跟我五年,一天也沒離開過我,也才學了我一成本事。還有個徒弟……”他頓了一下,似乎不想說,但既然沒收住開了口,還是說了下去:“在城裡當老闆。”
我和長風不由對視了一下,我搶著說:“他做什麼生意啊,有機會我們兄弟去拜訪下,都是自己人,彼此交流交流,也好向他學學生意經。”
唐世通慈祥的笑臉立即沉了下來,冷冷地說:“拜訪不用,我們已經很久不往來了,他的手機號也早就換了,聯絡不上他。”
這老狐狸,變臉夠快的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居然想堵住,出口就在這兒了。正要繼續發問,項楚楚回來了,她一進門就笑嘻嘻地對唐世通說:“師伯,您這地兒就是一鄉間別墅啊,寬敞不說,連廁所都是豪華的,比高階賓館都好,您可比我師父有錢多了。我啥時候能有那麼多錢,也找這麼個地方住著那就太幸福啦。”
唐世通馬上又笑眯眯了,變成了慈祥的老爺爺,他眯著笑眼兒說:“你要喜歡這裡可以搬來啊,這裡只有我和小峰,小峰那孩子也沒你話多,我這兒可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你就是一直住下去,師伯也養得起,就算給你置辦嫁妝都沒問題啊,哈哈……對了,你師父可好啊,我和他已經有四十多年沒見了,他現在住在哪兒啊?”
項楚楚說:“我師父一直在涼山,也住在鄉下,不過我師父生活可夠簡樸的,和您兒這比就是天地的差別了,是吧長風。”
長風也附和著:“是啊,還是唐老先生這裡好啊,高階、大氣、上檔次……”還沒待他繼續恭維下去,傳來一陣優美的旋律打斷了他,不知道是誰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