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去了,只好一躍而起,想要掙脫飛蟲的包圍,但是那些飛蟲就像磁石一樣緊緊地附著在我身上。待我落下之際,雖然跳離了剛才飛蟲聚集的地方,但它們還是緊追了過來。
有一些飛蟲已經用尖利的針刺破了我的衣服,扎進肉裡。頓時覺得許多小小的刺痛,在我面板上漫延開來,正當我氣惱地要抖落這些飛蟲時,它們已經紛紛倒地,我詫異地看著一地飛蟲,回頭看向長風。
長風此時也被飛蟲圍攻,但是零星的只有二三十隻的樣子,長風周圍泛起微微的寒風,他的衣服也飄逸起來,我知道他用了“雪中漫步”的技能,那幾十隻蟲子根本靠近不了他。而他的腳下已經有了十幾只死了的飛蟲,貌似這飛蟲怕冷?
但是當我轉身再看項楚楚時,她那邊的形勢可是相當惡劣的了,圍攻她的飛蟲和圍攻我的比起來少不了多少。雖然她用力揮舞,甚至已經舞到看不清人了,但還是有幾隻飛蟲刺到了她。
眼見她的動作慢下來,這才看清她露在外面的面板有幾處迅速紅腫起來。我和長風立即上前幫她,只聽一陣唿哨聲,那些蟲子居然像得了命令似的飛回到孫達明身邊,孫達明一揮手,所有的蟲子被他收到了袖中。其實他那袖子並不寬大,真不知道如何收進了這麼多飛蟲的。而此時的大廳立即平靜了下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就連地上死了的飛蟲也不見了蹤影。
孫達明看著我,目光中有一些詫異:“小子,果然達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連我的飛毒刺都奈何不了你!”
我在剛看到滿地飛蟲時也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可能真的已經是百毒不侵了。此時看到孫達明詫異的樣子,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孫總是鑽研毒的高手,還不至於對付不了我這剛出道的年輕人,還有什麼,可以儘管放馬過來一試。”
孫達明推了推眼鏡,又恢復了他斯文的模樣。淡笑著說:“沒有必要,我要的是藏寶圖,是寶藏,你們還是乖乖地找到,然後給我送來。日子不等人,你不會想再次領教千日蠱發作的厲害吧。”
長風沉聲道:“你先把解藥給我,楚楚中毒了。”
我看向項楚楚,她已經是面色蒼白,單手按著額頭,另一手把住長風的肩膀,長風扶著她,面帶寒霜,目光冷峻。孫達明隨手扔過來一粒藥丸,長風伸手接住,聞了聞才送進項楚楚的嘴裡。
孫達明坐回到他的座位上,笑嘻嘻地說:“楚楚怎麼說也是我的小師妹,看在師父的面上,我也不會為難她的。其實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江湖人嘛都講個“信用”二字,之前的事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快回去找吧,然後以圖換血。不用和我講條件了,要知道中毒的是你們,不是我。”
長風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來柔聲問項楚楚:“好些了嗎?”
項楚楚輕輕點了點頭,長風給我遞了個眼神。然後扶著項楚楚朝門口走去。我倒退著,直到長風已經跨出門去,才轉身追上他,只聽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到了賓館,項楚楚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我們才放心。但是還是安靜地待在賓館裡,連晚飯都是叫進來吃的。直到晚飯後,項楚楚的紅腫和不適才完全消失,我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長風把手攤開,伸到我們面前,只見他手中赫然躺著兩隻毒飛蟲。我和項楚楚一人拿了一隻,只見那已經死了的飛蟲,完全就是一副標本的模樣,其實也不過是剛剛死了不到12個小時,怎麼也不至於如此乾枯。我問長風:“長風,你認識這個飛蟲嗎?我怎麼沒見過?”
長風說:“如果我沒有看錯,它應該是絕世已久的刺精。我也是在書中看到過關於它的描述。此蟲長在雪域,以吸食高山毒物為生,它吸食的時候也很特別,是先毒死對方,然後再吸食對方的腦汁,因為瀕臨死亡的生物腦汁中會分泌出劇毒,更何況是毒物的毒腦汁,那將是劇毒中的劇毒。
但此蟲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絕跡了。如果沒有解藥,不出一個時辰,中毒者就會毒發身亡,哪怕只被一隻刺傷,也會有一樣的效果。古時曾有人捉來害人,但如果不小心也會被它的毒刺所傷。還沒聽說有關於此毒的解藥。所以我一直很擔心楚楚的解藥是不是有效,還好沒事。”
我忽然想到當長風施展“雪中漫步”時,那些飛蟲紛紛落下來,便問長風:“你不是說這飛蟲是長在雪域的嗎?怎麼你施展‘雪中漫步’時,它們都倒地而亡了呢?”
長風說:“我也奇怪,當時我並未認出來,但當我隨手將這兩隻死蟲帶回來時,才覺得不對勁兒。按理說它們是不怕冷的,但當時我並未用別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