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柳慧也不知道是心不在焉還是因為想念著雲陽,身體被凳子一絆,整個人突然一晃,手中的碗筷落了一地,嘩啦啦的摔成了碎片。
眼神一變,柳慧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碎碗,臉色立時蒼白如紙,一絲悽苦的神情慢慢的展現。
折身走到門口,柳慧望著遠方,失血的雙唇輕輕的顫抖,發出低弱的聲音。
像是在呼喚遠方的遊子,又像是在述說著離別,一時間聽不清楚她在自語什麼。
第二十章 危險來襲
房中,一股濃濃的憂傷瀰漫在整個空間,那說不盡的傷感流淌在這昔日溫馨的家園。
像是一首歌,飄飛在雲端;
像是一聲愛,響起在心田;
像是一曲斷腸心語,無弦怎寄天邊?
風輕輕吹來,帶著幾分涼意,籠罩在柳慧身邊。
身體一晃,柳慧從傷感中清醒,急忙入房取出筆墨,留下了遺願。
靜靜的看了兩遍,柳慧淚眼朦朧的道:“雲陽,當你看見這封書信的時候,希望你要堅強。你的人生正在逐漸的轉變,不要為了我而毀掉了你的一生,那樣我會永世不安。”
中午,柳慧在做好飯後,換了一身新衣,輕描秀眉、淡點紅唇,仔細的打扮了一番後回到桌旁,輕聲道:“雲陽,慧兒陪你吃完這最後的午餐。以後,你要記得照顧自己,做一個萬人景仰的大英雄大豪傑,讓世人知道,山村裡有個少年叫雲陽,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令無數人歌頌讚揚,百世傳唱!”
這一頓吃得很慢,似乎就像是離別之宴,柳慧顯得很珍惜。
每一次夾菜,她都會先為雲陽的碗中夾上他最喜歡吃的,然後才是自己,如此一頓飯吃完,足足化了半個時辰。
這一次她沒有收拾碗筷,而是就那樣坐在桌旁,體會著這份無聲的浪漫。
只不過這無聲的浪漫中,含著幾多無聲的悲嘆。
屋外突然起風了,呼嘯的大風颳得草屋呼呼作響,但柳慧卻宛如未覺,一個人坐在那裡,嘴角不時的露出甜甜的微笑,似乎往日的快樂又回到了眼前。
寂靜中,她找尋著往日的舊夢,在這風雨來臨之際,以歡笑喜悅來表達著自己一生的幸福。
曾經,一場註定的相遇,改變了她的一生,給了她幾年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如今,一場宿命的分離,留下的又會是什麼?
……
午後,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這時候,村口突然出現三個陌生人,為首一人三十左右,一聲黃色衣服,手提一把長劍,眼神陰冷而無情,正打量著山村中散落的草屋。
身後,兩個四十左右的青衣中年人,各自神色冷漠,懷抱長劍漠然不動。
此時一個村民見三人出現,帶著幾分好奇與不解,上前問道:“你們找誰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黃衣男子裂嘴一笑道:“我們是來找雲陽的,他應該就住在這裡吧,不知道他的草屋具體位置在哪呢?”
村民一聽是找雲陽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笑道:“你們是找他啊,他這幾天出去辦事了,恐怕還要幾天才會回來,你們要不要過幾天再來?”
黃衣男子道:“我知道他不在,我是有事找他家裡人,捎個信來,你明白嗎?”
村民一聽恍然大悟,笑道:“原來你們是他的朋友,我明白了。雲陽的房子就位於村尾,那裡——”
聲音一頓,村民無意中的一眼突然發覺黃衣男子眼神陰森,立時覺得有地方不對勁,急忙停了下來。
“你們究竟是來幹什麼的,為什麼身上陰森森的,好像不懷好意,不會是來生事的吧。我可告訴你,雲陽雖然不在,但誰敢在這裡打他的壞主意,都休想能得逞。”
陰冷的看了他一眼,黃衣男子哼道:“想不到你一個村夫還有幾分警覺性,真是應該表揚幾句啊。現在你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我給你一個痛苦的死法,不然就讓你慢慢的嚐盡苦頭再死,你考慮仔細。”話落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就將那村民的眉毛都削了下來,嚇得他臉色劇變。
駭然的看著眼前三人,那村民沉思了一下道:“好,我告訴你,雲陽的草屋就是村尾那一大排房屋中,左邊過去第六間就是了。來人啊,有壞人啊——”
趁著三人傾聽之際,那村民猛然大叫,對著山村的其他人報警。
然而僅僅一句話,就立時轉變成了慘叫聲,驚醒了不少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