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得還是儘早見到你為好!”我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說,“儘早地把事情和你說明白了,也好讓你儘早地決定該怎麼處置我!讓我留下,或者讓我離開……”
一不小心,仍是在言語間露出了些許情緒,感覺鼻子酸酸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他看著我,藍色的眼眸深深的,讓我與他對視不過片刻就情不自禁掉進了他的目光中去,無法自拔。
我是那麼那麼地深愛他,想想好不容易才能再相聚,以至於根本就捨不得他,就算想故意地對他說些狠話都辦不到,他閣下對我卻是說翻臉就翻臉了,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嘛!
“想和我說明什麼?關於你那位情人?”大概是因為我眼中盈盈的淚水,他的語氣緩和了很多,但聽起來話裡的酸味仍然很濃。
我說:“他姓陳,英文名是Jerry……”
“這一點詢問記錄上有。”他插了一句話,說。
我忍不住橫了他一眼,說:“他是我小哥多年的朋友,因此我們家所有人也都把他成好朋友——這一點詢問記錄上有嗎?”
阿歷克斯不出聲,但顯然對“朋友”一詞抱有很大異議。
“他對我一直都很有……感情,但我早就已經對他說明了,我和他不可能成為情人!”我說,“我知道他因此很難受,但是,難道你認為我必須為他的個人行為承擔起共同的責任?”
他看著我,不鹹不淡地說:“畢竟事情因你而起,不是嗎?”
“可這對我不公平!”我擰起眉毛,對他這副很欠扁的表情感到十分不滿。
“那麼,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他說,並示意我與他邊走邊談。
好吧,至少這會兒他願意聽我解釋了!我重重吁了口氣,把滿腹冤屈往下壓了壓,跟住了他的腳步。
事實上,要把整件事條理清晰,明明白白地講完,得費上一番工夫,想了想,還是得從我靈魂回家之後那段日子講起,再講到將軍路上圖書館被焚,梅耶斯&;#8226;裡出現並犯下大案,陳杰瑞因此懷疑起我和梅耶斯有什麼關係……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也順便提到了我小哥出海尋找納蒂亞斯這事。
“我是讓傳世項鍊‘寬恕’ 的被竊案搞得暈頭轉向了,原本以為和納蒂亞斯就此斷了一切聯絡,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裡來了,後來忽然知道了到希臘旅遊其中暗藏的大秘密,只顧著高興了,根本就沒察覺到傑瑞竟然會暗中計劃跟蹤我的!”說到最後我嘆息一聲,說,“我承認我有時候做事欠考慮,但這事換了誰都會是一樣的結果,難道不是嗎?”
阿歷克斯皺起了眉頭,並沒有立刻回答我,我心中忐忑,不知道他閣下到底有沒有相信我的話?我已經如此坦誠,把什麼都告訴他了,要是他再不相信我,豈不是要冤枉得我吐血了!
當然那些不好說出口的就被我省略了,這是善意的隱瞞,太老實的話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的。
而且,既然艾伯特鄭重警告在先,我現在還沒敢輕易就對他透露黑鑽戒指“真愛”的事,別一樁麻煩還沒解決,就又惹出另一樁來,那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都說明白了啊?
“阿歷克斯?”見他不說話,我就小心地喚了他一聲。
“就這些了嗎?”他問,把我問得心不免又跳了幾跳。那目光太銳利了,簡直都能把我身體穿透。
我只覺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說:“事情就是這樣了,將軍閣下,你就決定吧,該怎麼處置我了?”
他若有所思,問:“剛才聽你說,你的哥哥正在海上搜尋納蒂亞斯?去年託尼在C區遇見的就是他?”
“是啊!”我望望他難以捉摸的神情,不免感到緊張。雖然我小哥出發點是為了我,但有陳杰瑞冒失行為在先,已經把阿歷克斯惹毛了,他對我小哥會採取個什麼態度真的很難說!
他不是一向都公私分明的嗎?身為納蒂亞斯國防部顧問大臣,身邊的人卻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若是惱怒起來,他來個鐵面無私六親不認,我又該怎麼辦呢?
也許我該祈禱小哥他們最終找不到目的地,無功而返?但是天曉得,他們船上不是還有個納蒂亞斯公民的嘛?珍尼弗要是被小哥哄得五迷三道,真把他們帶到了納蒂亞斯領海,這可比陳杰瑞誤闖C區性質更嚴重幾百倍!可這時我應不應該跟阿歷克斯提到珍尼弗呢?
——我的神啊,千頭萬緒糾纏在一起,這事情可不止一點麻煩!相比之下,我被他誤會也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