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氏打定了主意,便沒有再準備出去,而是樂顛顛的回了屋子去數錢,不再管這些事情了。
雲鳳弄好了麵疙瘩湯,便裝了兩碗端著進了屋子,雲敏見了她來,也不喊,雲鳳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將碗放在了炕沿上,“哭哭哭,哭啥哭啊,還沒死人呢就在這提前哭喪了!”
雲敏氣得不行,轉身道:“姑,你這是說啥呢,俺娘還沒死!”
雲鳳瞪了雲敏一眼,“趕緊的,沒死就起來吃了,這可是白麵疙瘩湯呢,金貴的很。”
雲敏不理,拿著蘸了熱水的帕子去給馬秀清擦拭臉上的汗,一旁的雲根兒卻顧不得其他,上前去端著碗,一個勁的往馬秀清的嘴前湊,“娘,娘你吃點……”
馬秀清手腕的骨頭都斷了,疼得厲害,哪裡顧得上去吃東西,雲敏看著雲根兒傻乎乎的樣子,氣得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傻啊,你沒看娘都難受的不行了,吃個屁啊吃!”
雲根兒囁嚅了兩下,他一直害怕這個厲害的妹妹,所以就不敢多說了。
雲鳳看著雲根兒傻乎乎的樣子,掩著嘴笑著道:“根兒啊,你娘不吃,你拿著吃吧,這可是白麵疙瘩,還使了蔥花爆鍋吶!”
雲根兒聽了,饞的口水都流了出來,急忙端著碗刺溜刺溜的吃了起來。
雲敏看著雲根兒吃的正歡,氣得不行,抬腳踹了雲根兒一腳,“滾,你趕緊滾出去!”
雲鳳看著這一場鬧劇,嘻嘻的掩嘴笑著,一轉身,回了自己個兒的屋子裡去。
這邊馬鐵牛和馬鐵山去了縣衙門,便找人去找了馬文濤,馬文濤在衙門裡幹一個捕快頭子,還算是個頭領。
見了自己爹和二叔伯,馬文濤一愣,“爹,二叔,你們咋的來了?”
馬鐵牛將事情跟馬文濤說了,馬文濤氣得不行,“這老雲家,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敢直接動手,還打傷了人!爹,你別擔心,你跟我二叔先回去照顧我三叔和大姑,我這就帶人去捉拿他們,一定讓他們吃牢飯!”
聽著馬文濤這麼說,馬鐵牛和馬鐵山都是放了心,馬鐵牛道:“文濤啊,你可得快著點,要不然這臭小子別跑了。”
馬文濤點頭,“爹你放心吧,我這就帶人去。”
這邊馬文濤回了衙門,便帶齊了人馬準備去紅藥村捉拿雲莘,豈料剛走出大門,就聽見衙門口響起一陣打鼓的聲音。
手下有人道:“大人,是有人在擊鼓鳴冤。”
馬文濤一愣,眼皮子一跳,感覺有些不對勁起來,這邊的縣令陳正國卻是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錢大友。
錢大友往前跑了幾步,“是誰,是誰在擊鼓鳴冤?”
幾人到了大門口,就看見一十幾歲的小男孩正拿著鼓錘,見了幾人,雲莘轉身,將鼓錘放回鼓架上,含笑看著幾人。
“稟大人,草民是紅藥村雲家的小么兒,草民家中的大伯孃為人兇悍,今日欲要搶草民家的糧食,還出言辱罵草民的孃親,故而與之發生矛盾,卻不料大伯孃帶了孃家兄弟來草民的家中,出言恐嚇,還欲要動手,草民以及家中兄長大姐和孃親都深覺不安,所以前來求大老爺給草民一個說法,不然,以後的日子可都要在擔驚受怕中過去了。”
雲莘說著,低頭嘆氣,陳正國和錢大友聽著,沒什麼反應,這邊的馬文濤一聽這話,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一把拔出腰間的寶劍,直接指向了雲莘的身前。
陳正國一愣,“馬文濤,你這是做什麼?”
馬文濤看著陳正國,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人嘴裡的大伯孃,正是小人的姑姑,小人的姑姑為人憨厚善良,這次肯定是他們先動的手,剛才小人的爹和二叔來了,說是這人將小人的姑姑和三叔都給打了,如今還在家中躺著呢。”
陳正國一愣,錢大友認出了雲莘,便湊在陳正國耳邊說了幾句話。
陳正國臉色沉了下來,一揚手道:“既是這樣,也不能妄下斷論,錢師爺,準備開堂,傳相關人證前來。”
說著,便進了大門,馬文濤收回劍來看著雲莘,惡狠狠道:“臭小子,你死定了!”
雲莘輕笑,絲毫也不畏懼,看著馬文濤道:“是麼?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說著,雲莘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堂裡去,馬文濤攥著腰間的劍,氣憤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是惡人先告狀,真是無恥之極!”
底下有人道:“大人,這小子看起來信心十足啊!”
馬文濤咬著牙,“哼,一個鄉野小子,還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