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有銀錢給你?”
墨司臨輕笑,伸手捧起她的臉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既然沒有銀錢,那便用身體償還,可好?”
雲莘忍不住笑了,道:“小人是小乞丐,渾身酸臭的很,天神真的不嫌?”
墨司臨俯身吻著她的唇,“親了之後,便有了一樣的味道,勉強不嫌……”
他伸手固定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雲莘輕輕睜眼,見墨司臨閉目,神色陶醉,筆直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雲莘覺得自己似乎飲了一大罈子的梅花釀,醉的身心不知何處。
長久纏綿的一吻結束,墨司臨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書上說,穿腸毒藥都是烈性極苦,我卻不以為然,明明這世間最烈的毒藥就在眼前,很甜,很美好,吃一口還會上癮……”
雲莘聽著墨司臨的話,忍不住紅了臉,“這般孟浪,毒死你最好……”
墨司臨輕笑,伸手揉揉她的發,“你捨得?”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帶著淡淡的得意,雲莘抬頭,見他問這話時微微揚眉,嘴角翹起來,雲莘愛死了他這種壞笑,湊上前去用力的親了一下他的唇,才道:“不捨得。”
墨司臨輕笑,抱著她與之親暱,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至軒在門外道:“少爺,您用早飯嗎?”
雲莘輕笑,湊過去咬了一下墨司臨的唇,隨即迅速離開,開啟門笑著道:“我來吧。”
至軒點點頭,將食盒交給了雲莘。
雲莘把食盒提到榻上,一樣樣的擺在了桌子上,道:“先吃飯,吃完飯再去收拾東西。”
墨司臨點點頭。
這邊廂,楊慧蘭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好覺,忐忑不安的想著明天的事情,一直到天色矇矇亮了,楊慧蘭這才一股腦的坐起了身子,匆匆洗了一把臉,出了門。
宋巧英給楊慧蘭打聽好了地方,可是價錢卻超乎楊慧蘭的想象,楊慧蘭別無他法,只得表示要先回去再商議一下。
回去的路上,楊慧蘭忍不住滿面愁容,自己都已經偷了雲森的錢了,再回去,難道再偷一次嗎?
不說會不會被發現,單單是自己的心,也不好受。
這個當孃的,去偷孩子的錢,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想到這,楊慧蘭心裡又動搖了,這要是自己搬出來,去哪兒弄這麼多錢啊。
自己沒什麼討生計的法子,還沒有地,這麼搬出來,這不是找罪受嗎?
楊慧蘭又想起自己在宅子裡的生活,好歹不濟不用擔心吃穿問題,每天也就是做做飯繡繡花,啥也不用幹,自己到底犯了什麼毛病,還一個勁的想往外搬,不成,自己不能搬了,大不了先忍耐一會兒,等雲森找到媳婦,肯定要拿錢搬出去自己住,到時候自己跟著去不就得了。
楊慧蘭打定了主意,腳步也輕快了,快速的往回走去。
經過楊樹林子,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朝著自己快速跑過來一樣,楊慧蘭一驚,剛想轉頭看看,後腦勺就一陣劇痛,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雲明虎急忙接住楊慧蘭,轉頭看了看花海棠,喘著粗氣道:“海棠,咋辦?”
花海棠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袋出來,道:“裝進去,扛著去後面的河邊,壓上石頭沉河底兒,晾他天王老子也找不著。”
雲明虎點點頭,急急忙忙的把楊慧蘭給裝進了麻袋裡。
兩人抬著楊慧蘭往河邊跑去,到了河邊,花海棠笑道:“這是上游,楊慧蘭下去了,很快就會被衝下去,等到晚上雲莘他們發現楊慧蘭沒了再來找,楊慧蘭只怕早就順著河水下去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雲明虎也放心下來,道:“不錯,咱們趕緊找石頭。”
花海棠點頭。
兩人轉身去搬石頭,卻沒料到這一路顛簸,把楊慧蘭個顛醒了,聽著雲明虎和花海棠的對話,楊慧蘭嚇得當場尿了褲子,不知道該咋辦,聽見兩人轉身離開,楊慧蘭顧不上其他,急忙手腳並用的開始移動,卻不料旁邊就是湍急的河水,楊慧蘭一下子滾到了河裡。
身後傳來‘噗通’一聲,雲明虎和花海棠都是急忙轉身,卻見麻袋已經滾了下去,雲明虎大驚,“這是咋了?”
花海棠也是嚇得不行,急忙走到河邊朝下面張望,麻袋順著河沿滾下了河裡,順著河水被衝到了下游去,雖然離得距離遠了一點,可是雲明虎和花海棠還是都看清楚了,此刻的麻袋在不同的扭動著,很顯然,楊慧蘭已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