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要給他做兩套,那我就用我給你這錢,給你也做兩套,因為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算是妹妹的一點兒心意,因為我倆從認識那天起就一直處的好,還都是女人,我小紅是個挺重情份的人;結婚時我雖然不來,但你倆要有孩子時,你當了母親。我肯定能來看你的。”
於芳拿著錢,潸然淚下。
東方紅便給擦淚,自已也嘩嘩流淚說:“於姐。你得吸取點兒教訓,跟西門晚上別太勤了。”
於芳看看屋裡,小聲說:“不是我勤,是他勤,差不多天天要幹我,一到晚上就要我,一到晚上就要我,有時大白天也要我,一般人也沒有他那癮頭大。包括剛離婚的艾人!”
“我真不信,你竟說他的不是。就是不說你自已!”
“我有啥說啥,我更是。一見眼擦黑時我管保就不行了,上來那勁兒後,說什麼也得到一起,讓不我跟西門怎處的這麼好呢?!但他肯定是幹不過我,因為我是個女人,女人耐力特大,最後到底把西門弄堆了,你方才看他瘦的那樣兒,也挺招我可憐的,既便是這樣,可一到下晚他還是精神得不得了,就是一上去就出,一上去就去,讓我怎麼領他去看病呢,你若不信的話,今晚上你來看看就知道了,誰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東方紅哭笑不得說:“我怎麼能來看他?!你簡直是胡說,關鍵是於姐你要多加註意,因為你是他姐姐嘛!”
“你不知道,我真板不住,也許是天生!但這回好了,有你這錢,我把他的病讓那小和尚好好給他治治,現在治的多少看還行,見強了,再治一段更能好些,也用不了花多錢,小和尚不貪財,收的也不多,她媳婦張玉英挺明白事兒,告訴他收的要適當,像我樣的熟人去還多少有點兒觀照,你拿來這錢花不了的花,連結婚買兩間小瓦房都花不了,還能剩個百八十元的,所以我現在心可有底了,你小紅也算是我的恩人呢!”
“什麼恩人,我不告訴你在外靠朋友,不要怕嗎?!”
於芳雞鵮米般連連點頭。
東方紅說:“給你的錢你就掂對花吧,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我爸是醫生,他能正錢,給你拿這麼多也算不了什麼!”
於芳又一次淚水不止,東方紅又給擦個不仃,才回學校。
路上,東方紅想起上次回家時,父母給拿這五百塊錢的經過:
那天到家時正是晚上,正在坐在炕上吃飯的二老雙親高興地撂下飯碗,母親劉敏一邊下地一邊說:“我女兒回來了,快上桌吃飯吧,你最愛吃蒸雞蛋,我這碗剛喝不兩口,留你吃吧!”
東方紅卻不甚高興,父親東方宙說:“大女兒這回回來,爸爸怎麼看你沒笑容呢?!”
東方紅一聽這話,就一邊上桌一邊講了西門光輝有病的事兒……
正講著,廈屋住的花女過來看小紅,乾姐妹倆寒暄幾句,東方紅又繼續講西門。
劉敏聽完了說:“你和他不早就黃了嗎,他有病幹你啥事兒呀?!”
東方宙瞅一眼劉敏說:“我說你這腦子就是不行,西門曾救過我女兒一次命,咱們不是欠人家的嗎?!”
“我想起來了,那好辦,既然咱們欠他的,那大女兒就買點兒東西看看他去,不就行了嗎?!”劉敏說。
東方紅說:“開始我也是這麼想,想買點兒東西,可又感到拿不出手,便不想去看他了,等將來我能掙大錢時再一塊答對他,可人家眼下又有病。我不去看又過意不去,說不好聽話,怕他有個一差二錯死了。我始終不露面,就像不是人性似的。”
花女便說:“這一看我小紅妹妹心眼兒真太實。迂著啥事兒都愛較個真兒!”
劉敏問:“較真兒倒行,但女兒你說的怪嚇人的,他得的倒是什麼病呀?”
“乾孃說的是,他倒是啥大病呀?!你還非得要看他去不可!”
“誰知道他得啥病,反正有一天我聽咱那院張玉英說西門都瘦皮包骨了,和他相好的於芳已搭他不少錢,現在都快花光了。”東方紅不好意思細講,只能若明若暗搪塞著說。
東方宙聽話聽音說:“這一看這個西門也是不怎麼的個人。真慶幸當初咱小紅和他一刀兩斷了,你媽和乾女兒也別刨根倒梢再問她了;大女兒那麼的吧,你說個數,不行爸爸給你拿這錢!”
東方紅一時難以啟齒。
劉敏明白女兒心裡說:“我女兒啥事兒都要臉,莫不開張嘴,媽替你說,拿個三百二百的行不行?”
東方紅高興說:“三百塊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