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風中孤獨的守望,兩個人蹲在門的兩邊,面孔隱沒在黑暗中那個,只有菸頭的光芒明明滅滅的閃爍著。
“哎,你看那邊有什麼在動?”忽然一個人出聲衝另一個人說道。
另一個人聽起來好像很困的樣子,他打了個哈欠,罵道:“眼花了吧!這荒郊野外的有個屁,媽的,老子好好的在女人的被窩裡待著,沒想到被三當家的給帶到這麼一個破地方,還不讓沾女人,這他孃的不是讓我死嘛!”
喋喋不休的埋怨聲暫時的打破了夜的沉謐和肅殺,連同著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機。
劉爽的耳麥中時不時傳進來吳俊報告監控到的暗哨位置的聲音,劉爽的身後跟著十多名暗堂兄弟,全身都隱匿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還散發著一點點的微光。
劉爽用力的點點頭,舉起拳頭,這是行動的號令,也是一個很崇高的儀式。拳頭落下,意外這戰爭的開始。
120、復仇之火
如鬼魅般的身影利索的翻過了圍牆,匕首悄悄地摸過了守衛的喉嚨,十多個人行動的聲音夾雜在呼呼的風聲中,沒有突兀的感覺,就像樹葉落地的沙沙聲。
三爺的身後靜靜的站著獨眼龍,屋子裡很沉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這僅僅是一種直覺,一個在生與死的邊緣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得來的直覺,今夜看來是有事情發生了。
“我想他應該要開始動手了吧!”三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身邊的人說,眼睛定定的望著窗外的遠方,那裡應該是一片墓地,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墓地。
獨眼龍沒有說話,只是在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咆哮的聲音,可能他不會說話,又或者其他,反正他的聲音就是那樣,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個寒顫的咆哮,那是完完全全的一種野獸般的吼叫。
那一聲吼叫裡帶著自己誓死的決心,和對戰鬥的**。
劉爽也聽見了這聲吼叫,他的腳步停了停,戰鬥的火熱感沸騰著燃燒了全身,他在猜測著如野獸般的吼叫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手中的匕首再次劃過一個守衛的喉嚨,除了守在門口,這是最後一個暗哨了。
“可以行動了!”劉爽在耳麥中輕聲說道,輕聲也掩蓋不了這話語中掩藏著的霸氣果斷。
劉爽的話音剛落,兩聲很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夜空的靜謐,門口的兩個守衛一聲悶哼,手中的煙還在明明滅滅的燃燒著,都是眉心中彈,很乾脆的手法。
王翰的大嗓門隨著槍聲劃破夜空,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弟兄們,給我殺!殺!他孃的,老子終於能做一次先鋒了,殺!”老大的作用很快的就顯現了出來,有一個這麼猛的老大打頭,剩下的小弟怎麼可能會退縮呢!一幫人嗷嗷叫著踏破大門,就往廠房裡衝去。
三爺一驚,他果然沒有猜錯,劉爽今晚——來了!
獨眼龍喉嚨裡發出一聲怪叫,不等三爺說話就衝出了房間,一出來就和剛剛衝進來的王翰撞了個正面。
兩個如同巨人般的身材相對站著,戰鬥的**在四目之間瘋狂的湧動,如錢塘江的大潮般洶湧的咆哮怒吼。
王翰手中的鏈子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甩了出去,如流星般瘋狂的向獨眼龍的身上撕咬而去,獨眼龍的一隻眼睛散發著如同野獸般的森森寒光,喉嚨裡不斷的低吼著,腳下的動作卻是很快,一個閃身就躲過了鏈子錘的攻擊,在王翰還沒有來得及撤回鏈子錘的時候,他舞動著雙手就撲了上來。
他沒有用武器,他的武器就是他自己的雙手,他如同女鬼阿離一般堅硬和欣長的手指和指甲就是他的武器,還有他那可以要開石頭的牙齒。
王翰一驚,幾年的征戰,讓他見識了很多的敵人,但是這樣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同野獸一般的敵人,王翰收起了他的輕視之心,認真的對待了起來,在一開始,這個如同野獸般的人就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靜謐的夜空裡,一聲聲清脆的槍聲在這個孤寂的廢氣工廠裡激烈的交響著,遠處,十多輛警車靜靜的停著,新上任的市公安局局長許安多一手按著太陽穴一面嘀咕道:“這現在的hei幫哎,搞個火拼,不但要警察護衛還弄的跟打仗一樣。”
這些話自然是不可能讓下面的人知道的,即使說也是當著他的幾個心腹說說得了。後面車上有警察下來問許安多,“局長,我們什麼時候行動?他們的火拼已經開始了。”
許安多的手還按在太陽穴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讓他們先玩著,狗咬狗一嘴毛,等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