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右各三的金龍銜一等東珠。朝褂是用石青色片金緣,以立龍、正龍和萬福萬壽為繡衣圖案。領後垂明黃絛,飾以珠寶。朝袍是以明黃色加了貂緣的緞子製成,龍紋披領、護肩與袍身。
明黃的至尊至貴,繡紋的華麗繁複,衣飾上的寶石熠熠生輝,普能人穿了不免被奪了氣勢顯得庸俗,端莊大氣者穿了也會無端少了清靈之美,靈秀之人穿了襯不起它的尊貴高華……這鈕祜祿氏穿了,年小蝶美眸一縮,竟彷彿天生為她所訂製的一般,尊貴中透著無比的清華雅逸,那些珠光美紋彷彿只是綠葉中綠葉,金堆玉砌只為了烘托那靈透無比的滴露!淡金色的陽光下,她如雪脂凝玉般的肌膚裹在那層層閃爍著五彩的金芒中,如奇花初胎,富貴榮華而又清麗脫俗!
並肩而立的帝后,男的威儀冷峻,女的清麗如蓮,看在一眾皇親大臣眼裡是如何地般配……
愈趨近她心愈冷,有鈕祜祿氏在的場合還有誰會記得她年小蝶?!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臉,心恨道,這女人也有三十歲了吧,生了五個孩子的女人怎麼看起來還能這麼年輕,難道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她拳緊了手,無論心中如何忿怨不平,也得在她面前低下頭,與李氏耿氏武氏三人一起聽著那不知滋味的冊文,恭恭敬敬地從她手中接過金冊。
作者有話要說:弘曄快指嫡福晉了,親們說,是娶將來岳家強大的西林覺羅。鄂爾泰家的好呢,是娶吉林瓜爾佳、一等威候家的女兒來得好?——這一支瓜爾佳不是蘇完石廷柱那一支哦,已廢太子妃這一支的瓜爾佳及費英東這一脈的瓜爾佳勢力太大,我怕再出個皇后其他滿洲大族都別混了……
152、人心浮動的紫禁城(上) 。。。
雅爾江阿眼神黝不能測地瞟了眼趕來參加新皇登基的年羹堯,內心頗為玩味地想著,這“敦”妃看起來跟封號可不太符啊,他能說真不虧是年家的人嗎?
年羹堯玩的那手兩面三刀的把戲在真正精明的人眼裡實在什麼也不是。
他將眼光移向與新皇並立的皇后身上,她的面容清麗秀逸,膚色雪嫩細膩,在陽光下比身上穿戴的鳳袍鳳冠還要引人注目,她的目光清澈淡泊,看向下著的四妃既不高高在上也不輕忽不屑……看來,不需別人為她擔心了。
惠郡王(胤禟)同情地看了眼義忠郡王(胤禎),這傢伙臉已經黑了大半個月了,現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有望著皇后是怎麼回事?沒見過美女還是沒見過皇后?不應該啊!真想提醒他,再這麼目不轉睛地看下去,皇帝的眼刀就要變真刀了……
惠郡王絕對想不到義忠郡王內心的波瀾來自於皇后冊封大典那天他不小心聽到的兩個從欽天監那兒給禮部協督典禮步驟是否按吉辰舉行的小官員的說話:
一人嘆道:“鈕祜祿皇后是我看過的最有母儀天下之風的皇后了。”
另一人笑道:“你見過幾位皇后?!”
那人不服氣地反駁:“就算沒見過,這樣的容貌氣度想來也少有人能比得上……有一次我不小心聽到莫監正說,這鈕祜祿皇后是他見過的八字最為尊貴最有福氣的女子呢,大清的那些福晉皇妃沒一個比得上……”
“噓!你不要腦袋了,這種話也能亂講的!”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才緩下臉色。
“那不是你我才說的麼?”那人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咕噥著:“再說這種事天註定,我也沒說錯。”
“還說?!快將大典的各個吉時記好……早晚壞事在你這張大嘴巴上。”
兩人匆匆走得不見身影,胤禎才緩緩從柱後走了出來,註定的麼?!那個為四哥連誕四子一女,每次見面都會覺得她清雅脫俗得彷彿第一次見般,讓人想不起她曾經的一切,只餘下那淺淺的笑靨,看久了才更能品出其清其雅的女子,鈕祜祿。蘇宜爾哈。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看著她蓮步輕移,一身清華地走向那位新登基不久的帝王,從他手中接過鳳印……一束陽光照在她光潔的額上,他眯了眯眼,那雪嫩的額間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
眨了下眼,那裡什麼也沒有。
是錯覺嗎,他好像有看到一株半開的蓮印——
這些日子,他瘋狂地蒐集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可能是新舊皇帝交替的時期,人心有些鬆散,他沒費什麼勁便從莫監正那兒得到了她的八字批命,果然是五福俱全、貴不可言之命!他的四哥知不知道他不清楚,可他的皇父是早就知道的……是不是從那刻起,他就開始注意起了四哥,漸漸將他做為一個帝王在培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