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快,也有快的好處。
在慢的時代裡面,火車慢,信件慢,瞭解一個人需要很久很久,所以一段不錯的感情能夠成為傳奇。可是在快的時代裡面,社交軟體和高鐵,能夠縮短距離,有好感就可以進行嘗試,整個社會增加了容錯率。
柳醫生見到張襄玲的時候,就有了想要在追求的想法。
張襄玲只是單純,可是也不傻,自然能夠感覺到柳醫生的過分關心。好在她並不討厭柳醫生,當然會預設他的殷勤,接著相處下去。
“其實我們還沒有什麼呢,還想要再多瞭解他一點。”張襄玲解釋道。
“知道了,初次見面,印象還不錯。”宋孤煙很客觀地說道。
柳醫生長得不錯,而且禮貌還挺到位的。以宋孤煙眼睛來說,大部分心思不純的人是藏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到米雪打完點滴,護士進來把針頭給拔掉了。
“喵~喵喵~”
米雪一落地,就鑽到了周遊的身邊,親暱地蹭著拉布拉多的後背。
“你看,又來了,我都感覺豆奶粉才是米雪的主人。”
宋孤煙笑了笑:“豆奶粉畢竟是米雪的救命恩人啊!”
張襄玲一把抱過米雪,開始擼貓。
米雪有點不樂意了,翻滾了幾下,只能認命了。
注射進米雪身體裡面的藥劑,只是暫時控制住病情。
基因問題引起的病症,沒辦法徹底治癒,醫院的專家還在準備治療方案。柳醫生和張襄玲的關係現在那麼好,自然不會隱瞞這些內情。
下午的時候還有日常訓練,宋孤煙和周遊也沒有呆很久,就只能趕回基地了。米雪不捨得要命,可也只能在張襄玲的懷裡面叫著。
一二三被重點看護了起來,大半夜也出不來,所以夜晚的行動也只有周遊一個人。
依然是光頭紋身男的燒烤攤,還是小黃狗和它們的流浪天團。
“今天想吃點什麼?”紋身男頗有興趣地問道。
周遊搖了搖頭,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不太想吃夜宵了。
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是給薩摩耶治病的。
傷口發炎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問題,加上在野外不乾淨的環境,潮溼的樹林,薩摩耶的傷口其實已經很危險了。
米雪的事情,周遊只能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是心裡面的障礙一樣,周遊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然周遊覺得自己以後始終無法放過自己。
小黃狗對尾隨的拉布拉多一如既往的漠視,既沒有驅逐,也沒有贊同。
頭領沒有什麼意見,剩下的貓狗當然不會說什麼。
沒有了周遊的額外加餐,小團體的晚飯顯得悽慘了很多,大多數是骨頭。
好在流浪貓和流浪狗習慣了這種伙食,加上留守的大部分是老弱病殘,沒有被拋棄,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汪~”周遊示意了自己並沒有惡意。
薩摩耶不愧是傻犬的代表,只要是周遊不影響他啃骨頭,完全就是視而不見。
周遊把塑膠袋裡面的消炎藥和藥水拿了出來,倒是引起了其它貓狗的好奇。當發現並不是什麼能吃的東西之後,不少貓狗都走開了。
小黃狗注意到這邊的異常,走過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汪?”
這算是小黃狗少有地搭理周遊,奈何周遊無法很好地和它解釋。治療對於狗狗來說,是一個非常抽象的概念。
周遊湊近薩摩耶的前爪,輕輕地扒開傷口。要是正規的醫院,這些過程肯定是得在無菌環境中進行的,可惜受到環境限制,只能夠一切從簡。
傷口的腐爛程度已經很高了,高到薩摩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一股濃重的臭味從傷口散發出來,周遊被燻得頭暈。
周遊從塑膠袋裡面掏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鑷子,嚇得薩摩耶嘴巴里面的骨頭都掉出來了。
“汪~汪汪汪~”薩摩耶直叫喚,拖著傷腿就要跑。
周遊本來是壓著大腿的,可惜力量實在是太小了,被帶著位移了幾步。
搞什麼啊!
小黃狗也戒備了起來,畢竟鑷子看起來就像是利器。它們是無法理解治療的概念,可是懂得什麼能夠傷到它們。
薩摩耶這種天生傻,周遊也不指望向它解釋了,還是和小黃狗交流吧。
周遊言語手腳並用,儘量讓它知道鑷子和藥水是用來給薩摩耶治病的,不是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