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呢。我沒有辦法呀。肖恩,我只有你,我只能拜託你了啊。求求你,不要讓這些人無辜地死去。”
“快說沒事,隊長最喜歡女人。你說什麼他肯定聽。快說呀”
見肖恩只是眼神複雜地望著面前淚水盈盈的南茜,默默無言,澤天在這邊兒乾著急。
“澤天你夠了沒有。”
艾麗莎快要忍不下去了。真想用橘子皮砸他
肖恩自然不知道澤天在那邊兒耍什麼。他望入南茜的眼睛,幽幽吐出一句:“你知道這麼做,會給我帶來什麼麼”
南茜微微一愣,條件反射地重複道:“會帶來什麼”
護衛隊會負起責任,魔族會被抵擋住,無辜的人們不會再犧牲,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會給肖恩帶來什麼什麼都不會呀,大家只會稱讚他,感謝他。雖然修士會的教義要求樂善好施不求回報,但自己的善行被人記住,自己成為他人感恩的物件,也是一件很令人幸福的事情呀。
“算了。”肖恩嘆息道。
掃一圈圍觀的人,肖恩很快意識到他們並沒有把隊長會做出什麼反應跟南茜說明白。
他不瞎,能看見死的都是暫時編隊的人,也能看見雖然保護在移民們兩側的隊伍中有正式隊員,但那跟餐盤上的蘿蔔雕花沒什麼區別。而且身為正常隊伍的一員,他報名的時候接待員態度不錯,閒聊中告訴了他這次隊伍預計大概多少人。就算把整個隊尾難民都刨除,現在的隊伍也是嚴重超員。
護衛隊根本不想頂事,只是用移民的命換取他們的報酬而已,這種事就跟天上只有一個太陽一樣明明白白。而以護衛隊隊長那跋扈專斷的性格,難道能容忍被他視作貨物一樣的傢伙置喙他的決定,把他那點兒小心思都暴露出來
算了算了,不就是去說一句麼,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
肖恩在心裡激勵自己一句,對南茜說:“我只是為你去的。”
然後他揚聲說道:“我會去跟隊長婉轉地提一提,至於結果如何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樣他只需要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喂,你那個婉轉是什麼意思”立即有人不樂意了。
“切,不想出力就直說。又不想麻煩自己又想讓咱們感激他。”旁邊有人竊竊私語。
“對啊,就是。”竟然還有應和的。
肖恩火氣上湧,正想反駁,南茜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一定會成功的。”南茜的眼中是對肖恩滿滿的請求,堅定地說,“我相信你。”
肖恩什麼也沒說,即刻去找隊長了。
四百多號人排成長隊,從隊尾到隊首也是不近的距離。隊尾的難民們不能親眼目睹肖恩和隊長請求的過程,於是呆在他們原來待著的地方,等待好訊息。澤天豎著耳朵,聽到的基本都是“你說能成功麼”“肯定能。”之類的簡單對話。不少人臉上已經露出了輕鬆的神色,舒服地斜倚著自己的爛包裹,身心都舒暢。
只有南茜一個人跪坐在地,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不停地祈禱。
忽然,正常隊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人們一片譁然,全都朝隊首的方向踮腳尖張望。
“怎麼了”
“不知道哇。”
位於正常隊伍後排的人們不斷地重複這樣的對話。
人們於是轉而向前排的人尋求答案。前面不知道的會去拍更前面的人的肩膀,然後恍然大悟。
過了一會兒,訊息終於傳到正常隊伍的最後排。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言簡意賅地說:“好像有人把護衛隊隊長惹惱了。”
後者明白了的“哦”了一聲,然後立即十分八卦地追問:“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南茜猛然睜開眼睛,衝到那兩人跟前抓著他們問:“怎麼回事”
“你這傢伙,幹什麼呀。”一個人很不耐煩地甩開南茜的手。
另一個見她是個姑娘,態度還能好一些,“有人把隊長惹惱了。”
“為什麼是誰”
不,不可能是肖恩。肯定不是肖恩
“這我哪知道啊。”那人攤手,“哎,你等等。”他伸頭探進前排,聽了一陣議論之後對南茜說:“好像是因為護衛隊沒保護好移民,去找護衛隊興師問罪了。”
旁邊的人發出一連串嘲諷的笑聲。
南茜衝進人群。
嘲笑的人和剛才給她解答的人都在後面指責她,都被她拋到腦後。她抓住一個正在跟身旁人神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