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直視仲凱。“別怪我多事,倘若你自己沒有行動的話,情況永遠不會有進展,永遠只能陷在泥沼當中,動彈不得。”
其他人聞言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原來羲雅是這麼打算。
仲凱陰鷙的眼神瞪著他,該死!不用別人來提醒,他自己也很清楚,母親是一切事情的關鍵點,但他真的不願傷到母親。
“這件事你們別插手。”他陰鬱地說道。
熟知仲凱的人,一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時,便明白是閉嘴的時候,羲雅聳聳肩。“是不關我們的事,畢竟幸福、人生都是你自己的。”他站起身。“我想,今天晚上的氣氛已經被我破壞了,看我們要不要到‘Ring’去,由我請大家小酌一番。”
於伊眼睛來回望著仲凱和羲雅,迅速做了個決定,一邊向尚勤和孟軒使眼色。“好呀!我們這就去,仲凱!要來嗎?”
“你們去吧!”他頭也沒抬地說道。
瞬間,四大天王撤離任家客廳。
一出任家大門,孟軒立刻發難。
“你是哪根筋不對?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有人在別人家吃完飯坐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的?”
羲雅只是將外套脫下,甩在肩上,露出瀟灑不羈的模樣。“水都已經燒沸了,若再不提開,難道要任它燒乾、燒焦嗎?”他反問道。
水?燒乾?
眾人靜了一下,心思細膩的尚勤開口:“你是指仲凱大哥的感情嗎?”
“賓果!”羲雅伸手搭住尚勤的肩膀。“學弟,還是你比較有前途。”
於伊點點頭。“雖然我們不該插手的,不過看老大變成這個樣子,偶爾插一下手也無妨,我實在不想看到仲凱兩年前那副鬼模樣。”他和羲雅交換個只有他倆才明白的視線。
又來了!孟軒不滿地瞪他一眼,又再提兩年前的事,也不說清楚,光是會在那裡吊人胃口,這次學乖了,絕不主動開口問。他面無表情,未展現任何興趣。
“想不想聽呀?”於伊刻意逗弄道。
“你們想說就說囉!”孟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尚勤則是隔岸觀虎鬥。
於伊發現這次捉弄不到孟軒,覺得有些無趣;果然,同樣的招數絕不能用三次以上。“好罷!我就說給你聽。”
兩年前,仲凱簽下離婚證書沒幾天,立刻反悔,想要找華琳再試一次,沒想到佳人早就跑到國外去“散心”,他本來也要出國去尋她,沒想到任母在知道他的作為時,發了很大的脾氣,嚴重到差點中風,因而進醫院。
而自那次以後,仲凱像變個人,絕口不提華琳,向來不喝酒的人,居然夜夜都拉羲雅和於伊上Pub喝酒,連家都不怎麼回,每晚都醉得一塌糊塗,吐得亂七八糟,看到仲凱那副自虐的模樣,差點沒嚇壞他倆,怎樣都沒想到,看起來外表冷靜自若的仲凱,體內居然蘊藏有如此激烈的情感,梅華琳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居然會如此大。
夜晚的仲凱像墮入地獄,自我懲罰般的過日子,白天,卻像是座冰山,有段時間,幾乎盲目地在接案子,不再像過去有選擇性,無論黑與白、對與錯,他都一定會在法庭上勝訴的。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事務所員工紛紛受不了求去,現在的員工都是另外再招募的,而於伊及羲雅也幾乎快忍受不住。
後來,也不知怎地,仲凱突然又變回正常,與其說是正常,倒不如說是恢復他們所知道那個剛正、沉穩、富有正義感的律師,晚上雖然不再流連酒鄉中,天天回家吃晚餐,生活恢復正常、更加孝順母親,但同樣地,卻成了個工作狂,成天埋首在工作,整個社交範圍維持在最基準,不再與其他女人接觸。
雖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個轉變,但只要他不再自虐,身為他的好友都樂於見到此景,只是他們也同樣感受到,仲凱體內的某一部分,已經關閉了,讓人再也感受不到那光和熱。
尚勤和孟軒沉默地聽完這一段,雖然很震驚,因為他們怎樣都無法將仲凱和“為情所困”這四字畫上等號,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強。
“那……你們現在覺得仲凱?”
“是的!梅華琳再度出現,就像一把鑰匙一般,開啟了仲凱的另一道心門,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可是我想你們應該都有感覺到了吧?”羲雅說道。
尚勤和孟軒點點頭,仔細想想,最近的仲凱……
看起來更像個十幾歲的青少年,眼中多出一抹過去他們從未見過的光芒。
沒想到男人真的可以為女人改變如此多!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