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就是挑大糞幹農活嗎,總比上學的好吧,最起碼不用起那麼早了,可以好好的睡覺了,每年農活忙完了,還可以悠閒地曬曬太陽了;可是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因為自己很懶惰,靠天吃飯就是在和老天比時間,我是很難做到,最後只能是餓死。
也許人生的夢有時候想的挺簡單,做的卻很難;我不是怕累,而是逃避!
“娃娃別笑,等你後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有你哭的時候!早先勸你你不聽,那麼大的人了我總不能還打你吧,長大了也該明白事理了;你小的時候我可以打你,可現在你也是該要臉面的人了,再打你你也會不好意思呀!”父親看到我站在那裡笑,看著我說
“就只有個子光長的高,晚上嚇嚇賊還可以,叫你幹其他的肯定幹不來!”母親坐在炕上笑著說
“誰說的!總不至於吧!”我聽了母親的話,感覺母親是有點小看我了。
母親聽了我的話,只是一笑沒有在說什麼。
“娃娃,你不要不服氣,不信你給‘龍王坡’挑一回你就知道了,一直叫你好好唸書,看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已經盡了義務了,以後的路你自己走的!”父親看著我嚴肅的說
“好吧,我試試!”說真的我很不服氣,雖然我有點懼怕父親,但是這會我很不信服父親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夢中了,父親過來敲門叫我起床;我很不情願,但是為了不捱罵,還是爬了起來,等父親走後又躺下去了。
“雨澤!雨澤!快點起來!”母親在門外叫我起床
“哦!好!”我並沒有起身,只是嘴上答應著。
其實像我同齡的孩子早就為家裡開始分擔家務活了,而我一直是個例外,偶爾做一會,還只是為地裡忙活的家人送送飯;有時候挺感興趣的拿起農具玩弄一下,但是家人立馬會阻止,可是現在卻是“逼迫”自己去做。
2001年7月的一天早晨,我履行了自己的諾言,與母親為家裡龍王坡的地裡挑大糞;當時的感覺挺可笑的,擔著擔子彎著腰走路都走不穩,我基本上是小步子跑著的,母親在後面一直笑。
“你慢點,要穩住,不然一會你就走不動了!”母親在後面對我喊道
我知道母親已經做農活做了幾十年了,知道其中的奧秘,可我總是聽著很不耐煩;
“我知道,我就是想跑!”我不耐煩的對母親說。其實我並不是針對母親,而是因為不願讓母親說的我一無用處一樣,我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
可是到了坡路上,我知道我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的確如母親所說我已經走不動了,步子慢了下來,更多的是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甚至有血液流下的感覺;可我忍耐著,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母親的眼睛。
“雨澤,放下來緩一緩吧!”母親是心疼我才這麼說的。農民就是在與天搶時間,早些準備好一切,到時候才能利用好天氣種田;靠天吃飯就得用老天給予的便利。
走出黃土地(三)
我聽從了母親的話,慢慢的放下擔子,長長的出了口氣,站在崖邊上吹著山風,這一會感覺很輕鬆,這的確是個體力活,自己要這樣下去,肯定是吃不消的。
黃土高坡的山都很高,地裡的莊稼收割完後,到處都感覺很荒涼。山谷間的風吹起來涼颼颼的,感覺我此刻的心和這山風沒什麼區別,都是涼颼颼的!這裡的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靠天吃飯,與天爭奪!老天賜予風調雨順,這裡的農民們會很高心,因為這就意味著將會是個豐收年。
長輩們經常說著一句話“面朝黃土,背朝天,汗滴流在鋤頭尖!”呵呵,形容的很確切。人們經常開玩笑說自己是在“改造地球!”,說的很到位,農民的確是在改造著地球,一片片荒地改造成良田,一個個山坡改造平整!人們常說祖祖輩輩都在馬梁山改造著地球,馬梁山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人刨出過黃金,只是腰彎了,臉黑了,頭髮白了!雨水好點還有個盼頭,雨水不足,就是愁呀;雨水好了還怕收割時會有“冷子(冰雹)”,所以每到收割的季節天沒有亮就跑到地裡收莊稼,因為在農民眼中黃橙橙的麥穗就是馬梁山長出來的黃金!
這裡的人們以走出這片黃土地為榮,因為自己再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繼續改造馬梁山了。
馬梁山其實是一道山脈,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人工鑿開的口子,也就是現在的通道。關於這些口子的來歷還有個可查證的傳說;因為西北的這片黃土自古出帝王,人文始祖伏羲也就是出生在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