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雲杭正看著小說，頭也沒抬隨口說道：“沒說什麼，我說你去洗澡了，等回來給他回電話！”
“沒再問別的？”
雲杭抬起頭看向陸璐，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陸璐急忙搖頭，臉上卻有些驚慌失措。雲杭詫異，想問又覺得立場不對，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埋頭繼續看書。眼角卻瞥見陸璐坐立不安地拿著手機翻來覆去，半乾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連彈力素都沒有抹。這對一向視美貌為生命的陸璐來說太不尋常，雲杭忍不住擔心，剛想開口問卻被一陣鈴聲打斷。
突兀的聲音把煩躁的陸璐嚇了一跳，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陌生號。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陸璐一定是張勝。雲杭見陸璐將手機扔的老遠，神情驚慌，忙起身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了，電話為什麼不接？和林濤吵架了？”
“沒、沒有。”陸璐見雲杭正伸手去拿手機，急忙一把奪過來，急乎乎地跑到陽臺上壓低了聲音接了電話。雲杭無意偷聽別人講話，只好又坐回凳子上準備繼續看書，卻見季琳推門進來。
“我們聊聊！”
雲杭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正打電話的陸璐，跟著季琳走出宿舍。雲杭心中忐忑，不知道季琳要對自己說什麼，剛剛乍見她，覺得整個人的氣韻都變了，陌生的很。
二人來到舊籃球場，空曠的場地依舊破敗不堪，不遠處的道路上三三兩兩行走的學生，有的匆忙，有的嬉鬧。季琳也不看雲杭，一個人呆呆看著遠處高高的教學樓。
“師姐找我有事？”雲杭率先開口，打破了難堪的沉寂。
“你離我那麼遠幹嘛？怕我打你？”季琳斜眼看著站在自己兩米開外的雲杭，眼裡說不出是嘲弄還是鄙夷。
“沒、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雲杭糯糯的回答，抬腳挪了兩步。
季琳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哼，你這麼懦弱，為什宋玉會喜歡你？難道經常吃肉吃膩了？那也該找個鮮嫩的草啃啃才對！”
雲杭抬眼看向季琳，那種莫名的不安再次襲來。可是對面站著的依舊是容貌精緻，驕傲張揚的季琳，為什麼自己會感覺變了那？雲杭使勁搖搖頭，想把莫須有的念頭甩掉。
“我說的不對？”季琳皺眉看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著，嘴角上挑。雲杭一驚，退後一步看向季琳。懶懶散散地倚在籃球架上，雙手插進褲兜裡，臉上冷漠淡薄。恰恰正是宋玉的樣子，卻偏偏出現在季琳身上。
“你”雲杭深吸一口氣，小心地問道：“季琳師姐，你是季琳師姐嗎？”
季琳一怔，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將手抽出來，無措地摸了摸頭髮，氣急敗壞地說道：“廢話，我不是季琳還能是誰！”
雲杭疑惑地看著季琳，想說什麼卻被季琳粗魯地打斷，“莫名其妙，為什麼最近總有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們都好奇怪，我是季琳，我當然是季琳！”說罷煩躁地扯了扯頭髮，一雙眼睛卻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想找到些什麼，又像是要擺脫什麼？
雲杭看著兀自慌亂的季琳，心中不安，伸手想扶住她，免得她一個勁的在原地轉圈圈。誰知手還沒夠到季琳的胳膊就被人大力的推開，雲杭急急後退幾步，終究還是沒能站住腳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散亂的沙礫劃傷了手掌，火辣辣地疼。
“你幹嘛？”
雲杭看清來人，不解地問道：“李輝師兄？你推我幹嘛？”
“推你幹嘛？”李輝胖胖的臉上早已沒了初見時的憨態可掬，厭惡之情蓋都蓋不住，“我就奇怪了，季琳和宋玉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就被你給拆散了。精的跟猴子似得宋玉怎麼就栽在你的手裡？”
雲杭無措地搖著頭，“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剛剛是打算扶住師姐，我並沒有對師姐做什麼？”
“你不需要對她做什麼，我告訴你，季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李輝說罷溫柔地扶著季琳轉身走了，遠遠的還能聽見幾句不太清楚的呢喃。
雲杭坐了半響，掙扎著站起來，手掌幾道血痕粘著沙礫，髒汙不堪。雲杭有些委屈，眼裡含著淚輕輕吹了吹傷口。抬頭看著純淨的天空，死死地嚥下淚水。阿媽不在了，再也沒有人抱著自己輕聲哄著，“杭杭乖，媽媽呼呼就不疼了！”溫熱的氣息輕撫過傷口，竟真的不疼了。
雲杭看著天空輕輕彎起嘴角，如果阿媽知道，照片裡的那個人還活著，是不是希望自己去找他，是不是希望自己親口問一問，可還記得一個叫阿杰的孩子？那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