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人來逛超市。
走到櫃檯,發現大媽不在,頂替的是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小夥子。
“我是昨天來這裡定過一批調料的。”蔓蔓向對方解釋著,甚至擔心對方聽不懂而打手語輔助。
小夥子戴著頂鴨舌帽,帽簷蓋得很低,一副靜默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多少,有絲急:“大媽不在嗎?”
“她在後面進貨。”對方終於開口了,“不然你自己去找她問問。”
這樣,她也沒辦法了,順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到了超市裡面的一個類似倉庫的門前。輕推一下半掩的門,是沒有鎖的,就此推開了門把身體擠了半截進去。這裡她當然是從沒有來過。往裡面伸長腦袋喊“大媽,大媽”,不見應話,然倉庫裡面是有燈光的。她只好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小心不碰到左右兩邊堆滿貨品的貨架。這一直走,是快走到了燈光的地方。
到了中間比較寬敞的一塊地兒,黃色的小燈泡圈出特亮的一圈光暈,照著一個人伏背躺在地上。
那個人身上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
月牙兒眼縮成了個小圓:大媽——
背後突然是一陣刺骨的冷風颳起,寒意陣陣,直戳到脊樑骨上。嘭,只聽門關上的輕響。她轉過頭,來不及跑,眼前驀地一黑。
與此同時,溫世軒家裡
在削切木匾上字樣的溫世軒,一不小心,眼皮子一跳,手上的小刀劃過指頭,頓時劃開了道血痕。
“大舅!”剛好走出臥室的林佳靜,看見他劃傷手了,急急忙忙給他找止血膠布。
溫世軒是像傻了樣蹲著。
林佳靜幫他把止血膠布貼上指頭,不見流血了,鬆口氣,問:“大舅,你覺得怎樣?”
“我這裡在跳。”溫世軒把手摸到胸口,模模糊糊地說。
“大舅你心臟不舒服?”林佳靜面露驚慌,擔心時說,“我送你去到醫院吧,大舅。”
“不,不是。”溫世軒擺著手,卻說不清楚。
林佳靜著急之下,想來想去京城裡只有蔓蔓最可靠,立馬撥打了蔓蔓的手機。撥了許久,沒有迴音,沒人接聽。
她正犯疑惑:蔓蔓是怎麼了?
“蔓蔓沒有接嗎?”溫世軒走到她身後,臉色青白,聲音很大地問。
“大舅?”林佳靜被他這個樣子嚇了跳。
溫世軒二話不說,拽開門往外跑。
“大舅!”林佳靜一看不對勁,跟著跑下樓梯。
溫世軒看她追上來,立馬把她推回去:“你在家裡等著,或許蔓蔓會過來。我去蔓蔓那裡看一看。”
這是怎麼了?
林佳靜因他語無倫次的話和動作,慌了神,扯住他問:“大舅,你說蔓蔓姐出事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溫世軒說,大概是意識到把她嚇到了,按住她的手,“佳靜,我只是想去看看蔓蔓而已。你在家裡等著,千萬不要跟來!”
最後一句不準跟來,溫世軒是用很大很嚴厲的語氣聲音和她說,她就此硬生生剎住了腳,看著溫世軒開著四輪小貨車,以最快的速度奔蔓蔓那裡去了。
到了蔓蔓住的部隊大院,溫世軒剎住車,馬上跳下來直奔哨崗:“我想看我女兒。”
“你女兒?”哨崗例行公事觀察他,發現他和軍人好像沒有任何關係的穿著,便打起了幾分警惕性。
“是,她嫁給我女婿後,就住在這裡面。”溫世軒急,指頭指著大院裡面喊。
“叫什麼名字,哪號樓?”
哪號樓,溫世軒不知道。蔓蔓告訴他的是她和蔣衍的房子,不是陸家現在給他們小兩口住的這房子。
聽他答不出來,哨崗的疑問再加深了三分,道:“這樣吧,大叔,你自己打電話讓你女兒下樓來接你。”
“她沒有接電話,不然我不會急著趕過來了。”溫世軒滿頭大汗地解釋。
然而,哨崗不相信,因為他之前的疑問已經多多,現在一問三不知,比較像是想借口闖進大院的,而且,溫世軒來的時候開著輛小貨車,而不是小汽車。或許是藉口進去卸貨都說不定。
“大叔,我們有條例,來訪人員必須出示有效證件,或是有這裡居住的居民介紹帶領,才能進入大院。如果你不能讓人來接你,你不能進去。”
斬釘截鐵地把他拒了。
溫世軒是個不會說話的人,被人一口堵死後,百辯不能,著急地擦著汗。進出大院門口的人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