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日復一日毫無波瀾的過活,從來不曾有過任何錯軌之處,偶爾離開主殿出外,所見到的人無一不向著他低頭行禮,面上都是千篇一律的恭敬神色。
而他淡淡點頭,示意他已經見到,除此之外,更多的表情都不做一個。
他相信,並且有理由相信,他這一生,便是這麼溫吞如水地過下去了。
直到,看到了楚歌行。
現在想來,傲世天宗地心底有種奇妙的不祥感:他這一生,自清冷地生,孤傲的長,然後烈火煎熬般的守,都只是為了遇見,眼前這個人。
這個視他為眼中釘,變態,或者畢生仇敵的——楚歌行。
這個世間,真是奇妙。
他竟然會愛上這樣的人。
一個完全看不起他,不把他當回事的男人。
若在遇到楚歌行之前,有人對他說他會愛上一個男人,傲世天宗想,自己二話不說就會立刻出手殺人。
不是因為受到侮辱,而是絕對不相信。
沒想到,沒有人讓他相信,他已經自己投身其中,甘心受那烈火焚。
紫色的眼眸之中,忍不住透出一點柔情。
楚歌行望見,早知他心底想些什麼,冷哼一聲,皺起了雙眉。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戰傲峰】………
楚歌行上天渺峰的時候,原本只有七成把握,另外三成,看天意,看情況隨機應變。
他一步步來,並不慌張,除了心底仍牽掛著唐樂顏安危。
甚至被關在地牢之中,都並不擔心更多。
他一直在找機會,找一個反撲傲世天宗的機會。
從心底裡他恨這個男人,恨他看自己的眼神,肉麻的很,像是看姑娘。
所以曾發誓,要將他的紫色眼珠挖出來。
他從來不需要來自男性的溫暖,一想起來渾身雞皮疙瘩冒出,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同時他也深知,傲世天宗的固執跟執著,幾乎跟他是同等級別的。
這就有些頭疼。
以前的時候,他隱約知道了傲世天宗跟東窗未白之間的事情。
雖然噁心,但畢竟是別人的事,他懶得去管,同時心底略微鬆了一口氣。
偶爾見到東窗未白的時候,在憐憫的同時,反感。
他自己是彪悍的男性心理,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跟另外一個……在一起的情形,被傲世天宗的離奇反應弄得他五雷轟頂,簡直想殺人。
雖然他的外表的確比較女人,但若是誰真的將他當女人看,絕對是楚歌行生命中不能容忍的情況之一。
現在想想,假如傲世天宗是個女人的話,楚歌行對他的恨,想必沒有現在這麼強烈。
起碼不會太噁心。
但偏偏,傲世天宗是個不折不扣的,百分百的,男人。
當然,楚歌行也是。
所以這是一個死結。
打得死死的死結。
傲世天宗絕對不會放手於他。
而楚歌行絕對不會跟他妥協。
所以。傲世天宗跟楚歌行之間的這個死結,解不開,就只好快刀斬亂麻。
一刀落下去,繩結裂開,有人死,有人流血,有人傷,有人痛哭。有人不會再糾纏,有人不會再痛苦。
如果其他地辦法都無效。而拖拖拉拉只會讓當事人更加痛苦的話。
一刀劈下去,或者是最好的辦法。
沒有辦法的辦法。
“動手吧。”傲世天宗說。
楚歌行望著他,估量著對手還剩多少勝算。
他的逍遙功並沒有練到頂巔。
而傲世天宗是天渺峰的正統傳人,從小接受訓練,武功底子是過人的好,山下那幫人。從來都自以為了不起,封王稱帝,瓜分武林,整天挑起爭端,為爭一個第一。
卻不知道,第一在世外,而不屑於跟他們爭來爭去。
傲世天宗的武功。堪稱宇內獨步。
雖然對他地人品十分詬病,但是對他的武功,楚歌行唯有兩個字:欽佩!
所以他才將逍遙書盜走,不惜練習那絕世地**來對抗他。
否則的話,自他下山三年之後。三年之後的那一戰他必敗無疑,到時候隨之而來的屈辱,可以想象。
而楚歌行之所以在當時答應了傲世天宗的那個約定,第一是為了拖延時間,第二是給自己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