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風而痛下殺意。
風悲雲皺起眉,“他們?”還有同夥?
“其實何必問她,只要放出我沒死的訊息,然後把我形容得神一些,不甘失手的幕後主腦必會親自下手以絕後患……呃,你們看我的眼神好……詭異。”
小小的心跳得亂七八糟,乞飛羽笑得牽強,她有不祥的預感。
“羽兒,我該稱讚你聰明絕頂還是才智過人?”她竟在嬉笑中輕易地計畫出“絕妙好計”?!
嗚!她真的好想哭。“悲雲哥哥不要對我太客氣,小羽兒是笨蛋啦!”
她幹麼多事出主意,嘴巴閉緊一點不就沒事。
“不會有我們笨,老是被某個自稱笨蛋的小丫頭要著玩。”很好,他有了第一個毒打她一頓的好藉口。
有嗎?他不是在說她吧!“悲雲哥哥她要跑了,你先處理她。”
抱歉了,紀大小姐,死你總比死我好,我最怕疼了,而他似乎……殺氣騰騰。
風悲雲眼神一使,冷魅、冷魎便將準備逃走的從犯抓了回來,冷酷地擲於主子面前。
“允許你在死前說一句話。”
索命閻王的殘酷本性讓她心冷,自知難逃一死的紀如倩看向乞飛羽,“告訴我,你碰了水嗎?”
“有呀!我還洗得很乾淨,你瞧,我都沒有半顆眼屎。”腰間一緊,她曉得他又在鑽牛角了。
“為什麼你沒事?”紀如倩充滿恨意的一咆。
“誰規定我一定要有事?”她是天生好命兒耶!命格當然和別人不一樣。
“那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她真不敢相信毒不死人。
乞飛羽笑笑的抓抓手臂,“大概我常和七個乞丐上血池山抓癩蝦蟆吧!”
“血池山?!”
“癩蝦蟆?!”
四鬼驚訝不已,血池山的險峻和毒瘴,武功修為不高的人連一半都攀不上,而他們便是其中之一。
四花的驚呼是對癩蝦蟆的嫌惡,不像風悲雲正氣定神閒地數著另一條罪狀。
“你們不要太羨慕我有血池蝦蟆可吃,幾年前那隻金色大蟾蜍的肉質才甜美呢!”可惜只有一隻。
“你……你吃了天下第一劇毒金蟾蜍?!”
乞飛羽突然善心大發的望著風悲雲,“你不要殺她啦!送給官府關她個十年八載。”
“你不怪她想殺你?”她幾時這麼好說話?
“怪呀!”
“羽兒——”她又想耍弄誰?
她兩眼輕輕一眨,“活著會比死人輕鬆嗎?是誰說生不如死,牢裡的孤寂可是會悶死人的。”
她說得輕快,眾人聽得心寒,如此誰說她不記恨,報復的手段才是更正高明。
移屍嫁禍,借刀殺人,外加扮豬吃老虎,三十六計使這三計,讓官府的人整治紀如倩,雙手不沾半點血,始終乾乾淨淨。
而她才十六歲,一個合該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笑臉的背後是絕對可怕,她是笑面虎。
入了夜,兩道燕子般身影穿梭在屋簷間,嬌小的火紅和高大的黑色相互交叉,此起彼落地跳躍著,在星空下顯得特別詭異。
底下來回巡邏的家丁多了防衛武器,不過也只是長棍之類,畢竟是平民百姓家,少有金鋼煉製的刀劍。
毒殺事件後,悲情山莊由內而外傳出這麼段流言——
未來的莊主夫人不僅百毒不侵,而且輕功驚人,從百丈上跌落毫髮無傷,水泅千尺能閉氣好幾個時辰;動如狡兔般靈敏,暗箭明槍不近身皆一閃而過。據她自己所言,要她的命不容易,除非在睡夢中一刀穿心,不然龜鶴就沒她長壽。
因此,有心人收納了全部,趁著月黑風高之時潛入山莊,背上的鋼刀泛著冷光。
死不了非妖即怪,沒人有九條命,一次未成再來一回,閻王缺魂聲聲催,要她三更歸陰司。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一絲不尋常?”今夜冷風颼颼特別陰寒。
頸後寒毛直豎的葉紅有著深深的不安,一身的紅衣顯得蕭颯俗豔,張狂中但見未知的命運。
身側的季群玉難得面露嚴肅,忐忑的意欲打退堂鼓,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人都已在悲情山莊屋頂上,豈有空手而返之理。
戒備越森嚴他心越驚,此次下手定不輕鬆,打草蛇動了,四周的暗樁不知布了多少,沒有內應的通風報信宛如少了一手一足施展不便。
他們能全身而退嗎?
“如倩的情況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