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她,不能理解她此時的行為反應。
“昨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她希望是自己糊塗,搞錯了。
“不該做”的事?這真是個令人發火的形容詞!
如果跟他這個做丈夫的上床叫“不該”,那到底跟誰做才叫“應該”?
“你指的是‘做愛’嗎?沒錯,昨晚我們倆的確是上過床了,雖然你的表現不甚理想,反應也差強人意,但終究也算盡到了一點為人妻子該有的義務。”他毫不修飾地嘲諷道,刻意刺激她。
這女人幹麼一直蒙著頭,該不會是害羞得不敢面對他吧?
“你走……”她再度開口,這次的聲音裡多了份無力的顫抖。
裴羿沒離開,反而蹲下來近看她。
“沒人教過你,說話的時候要看著——”要說的話全卡在他喉間消聲匿跡,因為他看到一張淚流滿面的憔悴臉孔。透明的淚水不斷從她紅腫的眼眶裡湧出,遍佈她蒼白的臉頰,她的模樣是如此令人心疼、不忍。
“拜託你……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顫抖的嘴唇甚至無法將這句簡單的話一次說完,雖然她並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懦弱沒用,但她真的已經無力再強裝鎮定。
她緩緩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將頭偏另向一邊。
現在她不想看他,也不想被他碰觸,因為此刻她的心痛得像快要窒息一般難受。
剛才,她坐在這裡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但可悲的是,她競只想起了自己親眼目睹丈夫和別的女人在床上親密調情的景象,對於踏進酒吧後所發生的事情,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連昨夜……她也毫無記億。
多麼諷刺啊!她竟然對自己的初夜毫無印象,腦海裡清楚記得的反而是丈夫跟別的女人擁吻、愛撫的親熱畫面,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這接二連三的不堪與折磨呢?不,她受不了……她覺得頭痛欲裂,心也一樣。
“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們是夫妻,會發生關係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安慰一個哭泣中的女人,他寧願她大吼大叫的跟他發脾氣,也不想看到她傷心欲絕的痛苦模樣,好像他是個無情的劊子手似的。
“請你……走開……”她只能重複這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