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想滾蛋,那我就成全你。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音樂。”張憲說道。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兒,知道先唱的人會對觀眾形成一種先入為主的效果。不過,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要先來就先來吧!”蕭天鳴輕輕地笑道,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目光。與其說蕭天鳴剛才的這些話是在對張憲說,還不如說是在對周圍的觀眾說。蕭天鳴在比賽開始之前就點破這一點,會在觀眾的心裡形成一種心理暗示,讓觀眾不自覺地修改自己的感覺,儘量地將感覺偏向自己,瞬間將張憲的優勢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無論你的對手有多麼孱弱,你也絕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累積優勢的機會。要知道,浪費機會的人必將受到懲罰,勝利只會屬於懂得把握機會的人。”這也是蕭自在的教導。
“可惡!”張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毒,就像一條隨時會向獵物噴射毒液的黑曼巴蛇。只要有一絲機會,蕭天鳴知道張憲就會毫不猶豫地向自己撲過來,拔出尖尖的毒牙刺進自己的肌膚,將置人於死地的毒液毫無保留地注入自己的體內。只是,蕭天鳴絕不會給他機會。
“隨你怎麼說,反正這不過只是你臨死前的一道軟弱無力的掙扎。我就滿足你,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歌聲,告訴你什麼叫攝人心魂。”張憲嘴角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非常紳士地接過麥克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自信地說道:“《冰雨》,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他非常專業。看來,你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陳白露雙手環繞在胸前,走過來對蕭天鳴說道,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蕭天鳴看著張憲的表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陳白露答道:“誰說不是呢?”
“可是,我卻看不出你有一絲的緊張。”陳白露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要緊張呢?”蕭天鳴同樣不解地看著陳白露。
“通常,人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都會緊張。”陳白露看了一眼蕭天鳴,淡淡地說道。
“只是這樣,卻會失敗得快。”蕭天鳴又嘆了一口氣,對陳白露解釋道,“如果一個人碰到一隻昂首挺胸、蓄勢待攻的毒蛇時,如果不能保持冷靜,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你不想死,所以你必須保持冷靜,比平時更加的冷靜?”陳白露追問道。
“是的,你說的完全正確,只可惜我沒有獎勵給你。”蕭天鳴對陳白露說道。
“確實可惜。但如果我替你想一個戰勝他的法子呢?”陳白露對蕭天鳴狡黠地笑道。
“那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蕭天鳴聽見陳白露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的話聽起來好像是老孃逼著你似的。如果你不樂意,老孃絕不會勉強。”陳白露皺著眉頭,不高興地將頭轉到了與蕭天鳴相反的方向。女人不高興,通常都會這麼做。
如果在平時,蕭天鳴絕對只會苦笑兩下,輕輕地走開,就如徐志摩說的那樣:輕輕地我走了。可是,現在,蕭天鳴卻沒有那麼做。不是蕭天鳴因為覺得自己應該為她的不高興負責任,而是因為有事相求。蕭天鳴現在要陳白露交給他一個戰勝張憲的法子。
“心甘情願!我自願答應幫我出主意,戰勝張憲的陳白露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蕭天鳴虔誠對陳白露說道,就差沒有當場發誓,說什麼“老天在上”、“天打雷劈”了。
“力所能及?看來,你高中時候的語文學得還真不賴。”陳白露冷哼一聲,對蕭天鳴說道,“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老孃本不打算要你回報什麼,剛才不過是想試探你一下罷了。不過,你說了,老孃也就卻之不恭了。你把耳朵伸過來,老孃告訴你老孃的妙計。
蕭天鳴依言,將臉朝陳白露湊了過去。一股特有的香氣直撲蕭天鳴的臉上,清香淡雅。
“你只要這樣,這樣,然後再把你的外掛開啟,老孃就不信你贏不了那個白臉饃饃。”
“白臉饃饃?”蕭天鳴覺得這個稱呼對於張憲來說,似乎很不錯。只是不知道……
“鳴子,真是我的偶像啊!居然連露姐這盤辣椒都是來者不拒。”餘基如痴如醉地看著蕭天鳴和陳白露緊密接觸,滿眼發著對蕭天鳴崇拜的光亮,嘴裡喃喃地問道,“你們猜猜看,是鳴子擺平的露姐,還是露姐勾搭的鳴子?”
“是不是有獎競答啊?”歐陽芷冰冷的聲音穿透阻隔,傳到了餘基的耳朵裡面。
餘基對著歐陽芷訕訕地笑了笑,頓時變得比鬥敗了的公雞還要萎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