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裡哪裡還有什麼殿下;都是一些罪民罷了。”
莫淑平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卻沒有多再說什麼,而是順從的改了口說道;“我想著先在外面安置好;然後再去大院,義父義母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總需要有人伺候才是。”
容瑾點了下頭,“若是府中有事,就讓你家的人去西邊那餘家餛飩店用點東西。”
“是。”莫淑平把容瑾的話仔細記著後,就不再多說。
容瑾又看了莫淑平一眼,忽然問道,“莫大人是你的義父?”
“是。”莫淑平恭聲說道,“義母瞧著我閤眼緣,就讓義父認下改了名字。”其實會說這後面一句,為的是告訴容瑾自己在莫府還是有些地位的,認了義女也分很多種,而改了莫姓親自取了名字的,相當於是真的認了這個人為莫家的姑娘。
果然容瑾神色緩和了一些,又說了幾句就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莫淑平直接扶著東西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涼茶水喝下去才算好些,今天這隻能算是一場試探,就算莫淑平考慮的再周到也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緩緩吐出一口氣,多虧今天是容瑾,若是別的人……怕是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陪著容瑾到莫家走著一趟的是勒卲,勒卲父母為了保護廢太子死在了流放的途中,他本來就是容瑾的伴讀,來到西北後,兩個人就同吃同住,“她在看見你樣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她認出你了,並不是在你說了身份之後。”
容瑾點頭,“不用在意。”
勒卲還記得莫家,聽見容瑾說不在意後,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沒了莫家的保護,那些人……”
容瑾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明白,若不是莫老爺子和莫舟他們為了護住更多的人,莫家是絕不會走到這一步的,說到底現在這個情況錯的人很多,只是其中不包括莫家,可惜的是有些話他知道卻不能說也不該說。
勒卲看見容瑾的樣子,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兩個人連夜趕路從小道回了靜省院,這三個字還是容昌帝親自賜下來的,為的就是警告廢太子要靜思反省,而鎮上的人也就直接管這個地方叫做大院,因為靜省院真的很大,後面甚至帶著一個山頭。
不過裡面極其荒涼,在剛到這裡的時候,住的屋子都是靠著他們自己建的,容瑾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在流放的路上死了一些人,到了這邊後又死了許多人,有人是病死的,有人是自盡的。
如今靜省院剩下的人已不足初流放時的十之三四了,容瑾和勒卲走的是小路,繞著圈從山上回去的,山路難走天色又暗,若不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恐怕還不能趕在天亮之前回去。
兩個人從後門進去,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裡還留著飯菜,容瑾用野草做了個湯後,兩個人就湊乎吃了起來。
吃完以後東西是勒卲收拾的,而容瑾直接去書房窩了一會,等著父親容弘,畢竟這個點去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再起來,更加折騰。
容弘是知道兒子昨晚出門的,所以今日特意醒得早了一些,還給容瑾端了一盤棗糕,棗糕是山上的野棗弄的,裡面加了蜂蜜,蒸好以後切成巴掌大的塊,這東西在以前他們都看不上,可是如今算是好東西,容弘手上的還是專門留的。
“父親。”容瑾上前接過容弘端的盤子放到一邊桌子上後,就拿過樟木盒子,交給了容弘,把莫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弘看著那樟木盒子,他想得更多一些,許久嘆了口氣,眼睛竟然紅了,落了淚,“都是我來累了莫家。”
“父親。”容瑾趕緊到一旁擰了布巾來。
容弘也沒有接,只是搖了搖頭,手指摸著那樟木盒子,他的手再不是養尊處優時候的修長,反而因為這幾年做的活多了,骨節變大手指也粗糙了許多,當初的太子誰見了不讚一句面如冠玉,如今經歷了風霜後,多了幾分滄桑和內斂,“小瑾,莫家的處境怕是不好了。”
容瑾不好說什麼,見外面妹妹容殊端了茶水來,就過去接了過來,順手拿了一塊棗糕塞給她,對著她搖了搖頭,容殊抿唇對著容瑾一笑,就悄悄走了,容殊是容瑾繼母所出,性子柔弱和容瑾關係倒是不錯,因為繼母后又生了兩個兒子,對這個女兒看顧的少了許多,就是有了好的也先緊著那兩個小的。
而容瑾的大哥容斐已經十九,如今更是已經娶妻,家中事情都有妻子照看,而容弘對嫡妻留下的唯一兒子容瑾也很照顧,所以算來容弘這四兒一女就容殊可憐了些,所以容瑾得了什麼好的,經常偷偷分與容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