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刺蝟頭青年疑惑地眯起眼眸,這真的……還是個人嗎?
那人枯瘦如柴,衣衫襤褸,破破爛爛,這個破破爛爛不是形容他的衣服,而是他身的體,那身上到處是口子,千溝萬壑的,面板白裡透著烏青,渾身的血管都是黑褐色的,像一張蜘蛛網遍佈他全身,要是沒那些駭人的傷口,那活脫脫就是剛出窯子裡燒出來的一人形青瓷。
司機大叔已經準備將人抬下雨棚,卻見刺蝟頭青年靜靜地蹲在傷者身邊,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雨水噼裡啪啦落在他的刺蝟頭上,青年伸手捏住傷者的下巴,單手就開啟了緊閉的下顎,一股惡臭從傷者口中飄出,連隔了有點距離的司機都忍不住噁心地皺起臉,寧望卻恍如未聞。
“嘿!你在上面拉翔呢?!什麼情況啊?!”阿刁在下面招呼。
寧望這才回了神,捏過下巴的手趕緊在雨棚上擦了擦,和司機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人抬給下面搭手的阿刁和道風。然後翻身從車上下來,這時聽見阿刁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聲音:“我靠!這他媽哪是人啊,這他媽就是一喪屍嘛!”他捏著鼻子探了一下“喪屍”的鼻息,“居然還有氣!不妙,這都有屍斑了怎麼能有氣,必然是喪屍啊……”
“你見過屍斑嗎?”一旁的道風冷笑一聲。
“你小爺我看csi的時候你丫還在看奧特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