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失了孝義,隨便丟了他。
可是,今天中午,邪戰那一番話,不是她丟他,而像是他不要她一樣。這令她措手不及。
她現在腦袋裡全是邪戰那句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
雲初君嘆了一口氣,很鬱悶地癟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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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戰身後的雨來同樣嘆聲:“看樣子,小姐好像很難過,尊主傷她心了。”
亦生也嘆:“小姐一個下午都很消極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就連那些個男人搭訕都不理了。”
邪戰聽了,彎了唇角,心情越發飛揚愉快。
風去抓了一把瓜子,咔嚓一聲嗑下:“沒有啊,我看小姐的心情蠻好嘛,和那位公子聊得很開心啊。”
邪戰和其他三名弟子同時回頭。
雲初君旁邊坐了一個男子,同樣一身白衣,頭髮不扎不束,和一襲白色袍子一起在涼亭下飄飄逸逸。
涼亭裡坐在欄杆上的兩人,就像一幅水墨畫。
男子嘴角微微揚著,那樣的笑容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極具攻擊性。雲初君在看到他的出現,然後再看到他的笑之後,心情似乎變好了。
“蓮蓮!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有門派的。”她有些驚訝。
蓮清的笑容在聽到“蓮蓮”這個稱呼之後,表情略微僵硬。
“心情不好?想不到你也有心情不爽的時候。”
“嘻嘻,沒啊,看到你心情就好了。”恢復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雲初君作勢就要往他肩上靠。蓮清驚得立刻從欄杆上跳了下來,臉色難看。
“男女授受不親。”
她翻翻白眼:“又來!既然這樣守禮幹嘛坐在我旁邊?”
蓮清忍著怒氣道:“我看你心情不好,只是來安慰你一下罷了。”
雲初君陽光爛漫地一笑:“是的,我心情很不好。蓮蓮如果能讓我香一下的話,我會很高興。”
她跳下欄杆,一個傾身靠近,蓮清下意識後退一步。
“我走了。”
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側了身打算離開。誰知,他左一步她就左擋一步,他右一步她右擋一步,他後退她前進。
到了最後,他滿臉漲紅,索性不動了。
雲初君揮揮手:“好啦好啦,逗你玩的。今天那麼多人,就暫且放你一馬。”她低低一笑,“下次就沒那麼容易放你走了。”
紅著臉頰,蓮清迅速逃離。
雲初君看著他,一個人在涼亭猖狂無比地大笑,惹來了許多人的注目。她立刻停止笑意,一轉臉,對上了邪戰的眼睛。
方才的鬱悶掃光,這會兒她賭氣地瞪了他一眼,又坐上了欄杆。
這次輪到邪戰不爽了,心裡很悶,很悶,尤其在看到她腳踝上的手鐲,心情越發氣悶不爽了。
望了她一會兒,他欲起身,但想到強扭瓜戰略,最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回過頭,繼續裝瞎。
身後四顆頭顱互相對看一眼後,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尊主怎麼了?不是最愛小姐麼?”
“夫妻偶爾鬧點彆扭很正常,大家也別太放心上了。”
“我看著不像啊,從尊主從紅湘樓出來就成這樣了,難不成真被那個老騷包給迷住了?”
“或許吧,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在床上取悅他。那老闆娘那麼風騷,就算年紀大了點,但床上功夫一定了得。純情如尊主,第一次嘗那滋味,這會兒估計回味無窮,失心了吧。”
“尊主會不會休了小姐,娶了那個老闆娘?”
雨來驚恐了:“不會吧,那桔子皮臉老太婆都可以當我奶奶了!”
前頭忽然輕飄飄地丟擲一句話:“統統給本尊主繞會場滾去跑步!”
論武會,對決賽
下午未時三刻,刀法比試第六輪開始。
雨來挨著靳曜,和其餘兩人繞著會場跑步,輕聲安慰:“那個……靳曜師兄,其實尊主這樣懲罰我們也沒多丟臉,看,眉青派所有的姑娘都在看我們呢……嘿,呵。”
這話不管用,靳曜猛然轉臉,陰沉沉地瞪了他一眼。
風去跑到兩人身邊,耷拉著臉,也覺得很沒勁很丟臉:“也不知道尊主最近吃錯了什麼藥,喜怒無常,老拿我們開刀。不知道要跑到什麼時候,肚子又餓了……”
雨來陰測測從牙縫裡道:“吃晚飯的時候。”
風去終於有了精神,“嗖”的一下,一陣塵土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