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相處,所以在分科時,二人便分道揚鑣,各在自己的領域獨領風騷。
馬里正經地對他說:“她之前可有什麼症狀?例如:咳嗽、抽筋、筋骨痠疼,或是頻繁的神經性反射動作?”
“她有淋雨,並在沐浴時昏倒,然後睡了一覺,恢復體力後,我們決定返回紐約,一路上她咳嗽、嗜睡,而且話多。”他漏說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她喝了一杯成分不明的藥茶。
“好,我先為她注射抗生素,你知道她對哪些藥物敏感嗎?”馬衛問道。
慕林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好,我們就從副作用最小的抗生素開始用起,我會派一個人單獨照顧她。”馬裡說道,隨後並命令護士及住院醫生去做這些事。
“我可以進去陪她嗎?”慕林看著馬裡問道。
馬裡又拍了拍他的肩頭,“只有探病時間才可以,你忘了嗎?”
“我知道,但難道不能通融?”他又問。
“等你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時也許可以,或是病人病危時——可以進去。”馬裡答道。
咻地一拳,不偏不倚揍在馬裡的腹部,“閉上你的烏鴉嘴!”
馬里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皺著眉頭睇著他,“你幹嘛打我?在學校我們開過的玩笑,比這個更甚的多得是。”
“閉嘴!”他道。
馬裡這才真正意識到一個事實——這個女人對慕林很重要。“她是你什麼人?”
慕林沒有吭氣,也在自問。
為什麼葛風蝶對他的影響超過他的想象?
她究竟在他的心底佔著什麼樣的地位?
他們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沒有溫馨接送情、沒有浪漫時光,有的是談論伊莎貝拉的出生到死亡,看著滿天飛舞的驚喜與執著,外加他不時逗弄她,氣得她臉紅脖子粗,與鬥嘴。
看似乎淡無奇,卻在她昏倒,而且他作了場“噩夢”之後,他們的關係似乎有了某種程度的改變。
他在乎她的身體健康,他在乎她對伊莎貝拉的執著與研究,甚至連她半夢囈的說她是女巫之後的事,也試著去相信。
這到底怎麼回事?
馬裡見他不回答,雖不能理解,倒能體諒,“你如果還像學生時代那樣相信我,那麼我向你保證,我會全力醫治你的女人。”
他的女人?!
慕林聞言後,沒有反駁,這話就像多塊石頭咚地擲向水面,攪得心湖漣漪不斷,“謝謝。”
“你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反正我看你是不會離開醫院一步的。”馬堅肯定地又說:“請。”
他隨著馬裡走往急診室的另一條走道……
加護病房中的葛風蝶全身一如她所感應到的,正經歷那種巨大的破壞力,又冷又熱,難以形容的痛一直折磨著她。
她的靈魂從身體抽離出來,睇著那生病的軀殼被插著各種醫療用的管子,看了叫她好生不忍,她可以感應到那曾經令自己十分自豪的軀體,似乎要停止運作。
抽離的她竟然可以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越來越弱,就在這一刻,危急的警示鈴大響。
護士小姐立刻呼叫主治醫生,“馬裡醫生,請立刻到加護病房來!三號病人需要緊急急救!”
外頭的馬裡與慕林,幾乎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加護病房,病房裡只聽見器械叮噹作響,情況十分危急。
她的心跳一直往下降,心電圖上的曲線圖也漸漸趨平。
“強心針!”馬裡立刻命令道:“準備電擊!”
慕林簡直不敢相信,之前還靠在他肩頭,說著她深信不疑的家族故事,還有那部給小孩子看的電影的葛風蝶,如今卻成了與死神拔河的無助女子。
他失控地大喊:“葛風蝶,你給我回來!伊莎貝拉!伊莎貝拉!回來!我命令你回來!”
仍然沒有反應,而且心電圖已近直線。
慕林覺得整個人快被撕成兩半,痛不可言,“回來!葛風蝶!”
急救仍在進行,慕林失去理智追問:“你到底為她注射了什麼抗生素?”
“紅黴素家族的一種……”馬裡說著藥名。
“應該沒問題啊!”他也承認馬裡做的沒錯,如果是他也會用這種藥的。
“之前,你可曾讓她服用任何的藥方?如果有,那是哪一類?藥名是什麼?”馬裡一邊急救一邊問。
“有。但是成分不明。”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