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香,就沒叫你了,你今天應該不上班吧?」
「不。」他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來掃墓。
「那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我帶你去兜兜風,你現在的心情適合多兜風。」
麻煩了嚴少卿這麼久,關風不想再耽誤他攬生意,很想說讓他送自己回去,不過想到已經是下午,他們都還沒吃飯,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於是說:「你想去哪裡吃?我做東。」
「先生,你好像忘了,今天你沒帶錢包。」
被調侃,關風紅了臉,今天因為心情不好,弄得心神恍惚,出門手機和錢包都忘了帶,真丟人,不,嚴格地說,每次他在嚴少卿面前似乎都很丟人。
「算了,今天我請你,大不了下次你回請。」嚴少卿啟動引擎,把車開出去,說:「你跟你父親的事我不瞭解,但我覺得,既然他那麼疼你,肯定不想看到你因為自責而放縱自己。」
關風點點頭,想到自己幾次飈車都被嚴少卿遇上,他應該是猜到了自己那麼做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寬慰自己。
「我明白,我會努力去忘記。」
「也不一定要忘記,不開心的事不去想不就行了?我想,有時候老天讓我們失去一些東西,也許是希望我們明白,要更珍惜自己現在擁有的。」
關風怔住了,慢慢品味著嚴少卿的這句話,突然很慚愧,這麼淺顯的道理,他自我怨懟了一年都沒想通,嚴少卿也曾有過跟他相同的經歷,但他卻比自己豁達多了。
「謝謝。」他很感激地說。
早過了午餐時間,嚴少卿隨便找了家餐廳解決了午飯問題,又帶著關風漫無目的地兜風,雨已經停了,車窗開啟,微風輕拂,吹散了車裡原本沉悶的氣息。
「對了,上午小張說你不付錢,還打人,是不是真的?」車慢慢開著,嚴少卿見關風神情舒展了很多,似乎已從不愉快的氛圍裡走了出來,便問道。
關風笑了,「你的朋友很不好說話,我沒帶錢包和手機,讓他接排程室說明情況他不肯;我提議等我祭奠完讓他送我回家,我再把錢給他,他也不肯;抵押表他又說是假貨,後來越說越僵,我一時性急就問他要不要冥幣,他就動了手,被我掐住手腕制止了,還好後來你來了,否則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張那傢伙真混,開了這麼多年車,連真貨假貨都分不清,再說不管怎麼說,客人都是客人,人家又沒說不給錢,又提出了折衷的辦法,他不同意也就罷了,還仗著塊頭大想揍人,要是被投訴,只怕飯碗難保。
嚴少卿在心裡評論著,又看看關風。跟關風接觸過一段時間,他發現關風個性雖然平和,但一旦惱火了,說話絕對犀利,他今天心情不好,也難怪會說送小張冥幣這種話,不過,嚴少卿上下打量關風纖細修長的身軀,很難想象他可以架住小張的拳頭。
「怎麼了?」被嚴少卿放肆的目光打量,關風有些窘迫。
嚴少卿伸手掐掐他的胳膊,堅硬有力的肌肉,不像是隻玩玩健身房就能練出來的,關風說過自己是跆拳道黑帶,看來不是信口開河,他問:「你跆拳道練很多年了?」
「從中學開始就沒停過。」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關風指著右邊的街道說:「我常去的道場就在前邊不遠的地方,要去見識一下嗎?」
「不是吧?」嚴少卿身子很誇張地往旁邊一閃,問:「你心情不好,想找個免費沙包玩?」
「心情不好時練練拳的確可以發洩一下。」關風轉轉手腕,看到嚴少卿誇張的反應,他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當沙包的。」
「既然如此,那我樂意奉陪。」
嚴少卿把車轉到右邊的車道,往前開了一會兒,一個門面很大的道場會館出現在他們面前。
關風是這裡的會員,嚴少卿隨他進去後,發現這裡其實是綜合武術會館,不僅有跆拳道場,還有空手道、柔道,根據課程不同而分別開設道場,總而言之,就是隻要賺錢,就有設立,反而沒有傳統武術分類,這讓嚴少卿很無語。
關風換好衣服,上了跆拳道場,很快就跟同是黑帶的會員對打起來。道場外有休息的地方,嚴少卿去買了瓶飲料,坐下來,喝著飲料慢慢觀賞,不過看了一會兒,他臉色慢慢鄭重起來。
關風身材纖瘦頎長,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但那只是假象,進了道場,他內裡掩藏的氣勢立刻爆發出來,攻勢凌厲,身手老辣,看著他接連將兩名會員打倒,嚴少卿很慶幸今天小張把自己叫了過去,如果小張真跟關風打起來,不被揍成豬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