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危險。
易可馨點頭答道:“我也是這麼想。正好你能好好養傷。只是,我也開始慢慢準備期末作品展的事情,沒有我的監督,你也得好好努力一把,這可是這學期最重要的事情了。”
袁子宸滿口答應,等易可馨離開,他的面色一沉,離畢業還有一年多,他再不能蹉跎度日,想起昨晚的情形,他心頭一緊,將來再不能,再不允許自己讓易可馨處在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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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姚遠之的助理,大多是時間,易可馨都是打打下手。初時,她摸不透姚遠之的脾氣,以為他看上去溫文爾雅,脾氣甚好。相處久了才知道,姚遠之在生活中好說話的很,在工作中卻極端嚴厲,尤其是對自己的物品,偏執的很。
她偶爾動了一次姚遠之的專用剪刀,被他瞧見,他黑著臉教訓她:“以後我的私人用品不許任何人動,包括你在內。”
更要命的是,他有嚴重的潔癖,不許所見之處有任何的灰塵,更別提長頭髮絲。易可馨只能把一頭長髮盤起來,時時檢查地面上有沒落髮。
除此之外,姚遠之還是很好說話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忙,易可馨做著自己的設計。
姚遠之難得停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易可馨側著頭,咬著筆桿子看著自己的設計圖。柔和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現出祥和的美。他靈感突至,刷刷刷在畫紙上畫了一副草圖,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易可馨在姚遠之的工作室工作了半個月,自己的期末作品也初現雛形。本想找姚遠之討教討教,誰知他一看她的作品,二話沒說,將所有的手稿撕了個粉碎,冷笑道:“就這些垃圾,你想送去做期末作品展?枉你還是年紀前幾名!”
那些都是易可馨通宵了幾個晚上才畫出來的作品,這下全都沒了,她禁不住眼眶一紅,忍著淚問他:“學長,這些圖有什麼問題,你直說就是了。為什麼都撕了?”
“都是垃圾,留著還影響你的思緒。你跟我學了半個月,倒是越學越回去了。還是你夜市擺多了,已經忘記設計是什麼了?”姚遠之的運氣雖是平和,可是語氣裡的尖銳和不屑卻是深深傷了易可馨,自求學以來,她從沒經受這麼嚴重的責罵,卻也是忍住難堪,問道:“學長,你怎麼知道我擺過夜市?”
姚遠之語一窒,隨即回答:“自然是有人看到過,告訴我的。對於你的這些設計,我只能說,只是個譁眾取寵的作品。你單純賣弄你的技巧,你的創意,你的能力,可是當這些東西都雜糅在一起時,反而失去了時裝本來的意義——設計,從來都是以人為主體的,試問你這衣服,體現的主題究竟是什麼?”
他說完,也不管易可馨,踩著那些設計圖的碎片離開。
易可馨蹲在地上,看著那些花費了數日心血的作品,連拾起碎片的勇氣都沒有了。紅著眼眶就往門外走。
等她繞著學校的操場走完兩圈才漸漸平靜下來。想想許久沒見袁子宸,便往他宿舍的方向去。
才走到學校的小樹林,就聽到悉悉索索一陣聲音。她臉一紅,快速往前走。
學校小樹林說純潔了,是痴情男女的相會之地,說直白了,是色男慾女野外苟合的熱門場所。曾經袁子宸就惡作劇,趁著夜黑,拉著她往裡衝,一邊衝一邊喊:“學校督察隊的來了,快跑啊——”
驚起野鴛鴦無數,這倒是不打緊,問題是,她聽說,男人在什麼的時候,萬萬不能嚇,一個不小心,極可能終身不舉。
她埋怨袁子宸不該拉著她做這麼不道義的事情,袁子宸卻是開懷大笑,爾後認真地跟她說:“開房的錢都省,還談什麼真愛。既然他們選擇了野外,就應該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負責任的男人就不該讓她的女人有被窺視的危險。”
這麼想著袁子宸,他的聲音卻從小竹林裡傳來,恰好落到她的耳裡:“一定要脫嗎?不脫行不行呀,很冷呀——”
竹林裡又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快脫啊,我等不及了——”
她一陣冷汗,這袁子宸不知道又在幹什麼了。她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跺了跺腳往樹林裡走。
小竹林晚上神奇的少了很多痴情男女,她琢磨著可能是天冷了,野鴛鴦也要回窩冬眠了。走近時,卻是看到袁子宸跟著一個女孩拉拉扯扯,他抱著自己的衣服不鬆手,那女孩卻急著解開他的紐扣,一邊解一邊還催促道:“你倒是快點脫啊,我都不害臊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見袁子宸一臉痛苦,倒更像是受壓迫的一方,果斷地上前大義凜然地說道:“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