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沙啞著嗓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好,心裡最想說的,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句最簡單的話。
她沒有問好不好。
這一刻,她是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在等待一個丈夫,又像是一個妻子的命令。
她不問他,因為她是他的的妻子,她有這個權利。。
他們本來是兩個單個體,可是她嫁給了他,他娶了她,他們就是對方的另一半,是一個整體的兩半,她全身心的,把自己的骨血,神經脈絡都熔化了進去。
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
婚姻,有千百種樣子,有喋喋不休爭吵的,有平平淡淡真切的,有如膠似漆甜蜜的……
然而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又都只是圍繞著那個人的。
她的世界裡早已經被他充滿,根本存不下其他的東西,他霸道的霸佔了她整個世界。可是她又歡喜那樣子被一個人佔據了靈魂的感覺。
她怎麼還能不懂得,既然已經愛的很慘了。
詩意的心情很糟糕,眼睛卻偏偏亮晶晶的。她抿著唇,低沉的出了聲,“對不起……宇澤,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那麼不信任你的。你很優秀,極品的很。其實說到底,是我不信任自己罷了,我不信任我突然得到了上帝的眷顧。”
“你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好運就是遇見了你。也許吧,可是你不知道,我深深的慶幸直到遇見了你,我還是一個人,因為那樣我才有資格跟你站在一起。我又那麼虔誠的祈禱,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意外又美好的遇見,我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是有來世,我都要和你站在一起,做你的妻子……”
她溫柔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空間裡,給黑夜,染上了一種叫做溫柔似水的東西。
嘭的一聲,她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宇澤已經扭過頭來,冷哼了一聲,在她的前面走了出去,她摸了摸鼻子,嘴角咧開一個很大的笑。
黑色的車裡。
詩意安靜的坐著,兩隻手無處安放,相互的握著,乖乖的放在膝蓋上,一隻手指頭卻狠狠的摳著棉質的褲子。
她心裡難受,卻更急切,在電梯裡,藉著燈光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便足夠讓她的眼睛泛紅,死死的咬緊了下唇。
宇澤的臉,很憔悴,是她從未看見過的憔悴。他的眼底甚至有點泛青,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好的證據。尤其是他好看的眸子,怒火分明。
他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詩意死死的摳著棉質的褲子,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不敢擦,也不管不顧,剛剛說了很多的話,那些話好像也已經積壓在她的心裡很久很久了。
“不許哭!”宇澤的聲音裡夾雜著些怒氣,死死的壓抑住跳的快要蹦出來的心,偏頭看著淚流滿面的小女人。
真該死,她一抽一抽的縮著肩,默默的流淚,像傻子一樣,分明又能刺激著他的心跟著在雲端旋轉起來,很疼,很悶,很煩躁,卻又很興奮。
詩意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又怎麼知道她默默的在流淚的。只是,在聽到那個日思夜想,想的撓心撓肺的聲音時,心底的疼痛,好像放大開來,一圈圈的擴散,閃著光暈。
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死死的抓住他那可憐的寵愛。
她恃寵而驕,她像一個孩子一樣找到了依靠。
她終於放鬆了絞的很緊的心,嗚嗚的哭了出來。
看著旁邊嚎啕大哭的女人,抱著自己一抽一抽的,把臉半埋在車門上,宇澤皺了眉,抿緊的薄唇流動了完美的線條。
下一秒,他突然傾身過來,大力的扭過她的頭,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吃掉了她不安的哭鬧。
宇澤暴力的舌尖捲起詩意的舌頭,咬著她的唇,兩個人緊密的纏繞在了一起。
除卻少有的溫柔,他吻她一向霸道,今晚尤其,甚至夾雜著被她氣瘋掉了的怒火,又被她刺激的脹滿了的快要死掉了的心。
他的手環住她的頸子,把她死死的抵在了懷裡,他很輕鬆的就可以在她的世界裡肆意掃蕩,他暴力的佔有著她,那個樣子,放佛真的要把她吃下去。
詩意今晚很配合,更確切的說,是很主動。
被他的氣息包圍著,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她突然幸福的不知所措,一隻手插過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抱著他的腰,跟著他的節奏,回吻著他。
接吻,床事,她一向都害害羞羞的,一點都不像個結婚了的女人,反倒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