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不是賢妻良母,詩意氣悶,我是不好意思說,又不是不好意思打電話。
“是是,她是混蛋閨蜜,十一的媽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吧。”
有事求人,詩意的態度極其的好,臉皮也自然的薄不起來了。況且在閨蜜面前丟人,就跟自己照鏡子,沒什麼兩樣。
都說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兩情相悅久長時了,自然沒有多拘束。
連朝暮都不放開的情,自然深又重,顧西夢聽到死丫頭唧唧歪歪,好聲好氣,猥瑣又好笑的聲音,不得不直戳重點。
“說”
“你第一次去秦家,穿的是什麼衣服,走路是什麼姿勢,然後說話是什麼方式啊……”
詩意喋喋不休的,歪著腦袋,預想著晚上的場景,心裡搗鼓的亂跳。
“你是想嫁給秦靳濤嗎?”某女人語氣不善。
“恩?啊?”
還處在可憐小媳婦思想裡的人,頓了一下。
“你嫁的是宇澤,又不是秦靳濤。”顧西夢一針見血。
“反正嫁的是個男人,不是女人,說一般情況。”
腦子裡衝血的女人,果然一鳴驚人了。。
然而驚的卻不是一個人,還有無意閃過,想看她一眼的男人。
宇澤捏緊手裡的水杯,眉頭皺起,長腿逼近。
詩意卻渾然不知,繼續糾纏某個有經驗的人,前提是以撒嬌的方式。
撒嬌點,聲音柔軟點,女人聽了就會嫌煩,男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兩者的共性就是都會舉小白旗幟投降。
果然,顧西夢忍受不住糖衣炮彈的襲擊,一句話怒出。
“記住,八字真言,不卑不亢,有進有退。”
果然跟文化人拼,是要死腦細胞的,詩意聽著被掛掉的電話,愣愣的回味著某個人的真言,卻突然被人在耳邊咬字。
“你想嫁女人?”
他突然的出聲,詩意早就嚇得七魂掉了六魄,偏偏,他在她耳邊溫熱的吞吐,熱氣傳來,引得她一陣陣哆嗦。
她慌忙的彈跳開,支支吾吾的恩兩聲。
“恩?”
宇澤好聽的聲音,繼續誘惑著她。
他不說話,卻已是一身的話。
詩意拍著怦怦的小心臟,堅決的搖頭,表示自己對男人真誠的心。
宇澤好看的勾起了嘴角。
詩意便一下子又想起,那個和他長的很像的女人,同是,有股很大的氣場,那樣的自信,篤定,甚至是高貴,讓她很害怕。她低了低頭,問了自己很想知道的問題。
“那我今晚要怎麼做啊。”
她咬著牙,一副悵然失措的樣子,絞著手,乖巧的問了,又乖巧的低下了頭。
宇澤的心便一陣酥麻,想要她的意念,一點點的鑽進了骨血裡。
他邪邪的笑了,笑容豔麗,一字一句,很平淡,卻聽得詩意又是一陣頭皮發緊。
“就像你剛才那樣。”
剛才哪樣啊?
詩意完全不能理解他不正常的腦電波,費力的琢磨著顧西夢的話。
不卑不亢,這個懂,頂多,不卑微,不高傲。
那下下面一句,可進可退呢?
沈詩意再次想起顧西夢的話語時,已經坐在了回宇澤家的車裡。
她發誓,她完全很想要這樣理解:可以進去,也可以逃開。
可是,她現在不進去,以後總要進去的,總不能永遠不回吧。
宇澤風輕雲淡的開車,再看某人臉上一副不自然,緊張要死的樣子,嘴角便翹了起來。
她愛緊張。
他愛看她緊張的樣子。
明明天氣很冷,詩意的手心裡卻都是汗,尤其是在見過貴婦般的未來婆婆之後。
她挑來挑去,也只選了一件中規中矩的大衣,裡面是長款的白色襯衫,很單調的顏色,很平常,卻也不容易讓人挑出弊端,當然,也不至於很豔麗。她婆婆這麼有氣質,這麼前衛,萬一要是跟她比起著裝,詩意很害怕是不是會刺激到女人對衣服的愛戀之心。
所以,三十六計,保險最安全,她寧願最後落得一個很土的下場,也不願意被只見過第二次面,還來不及深度挖掘她善良潛質的婆婆,說成是妖媚。
雖然,這個詞,對大部分女性來說,是個很美好,很美夢的詞。
她難得的小心思,倒是一定程度上取悅了她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