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怡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她隨意的嚐了一小口,便大力的把碗摔在了桌案上,語氣冷淡,不止是嫌棄,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厭。
“沈小姐,你的廚藝真的很不怎麼樣,不知道平日裡,你是怎麼為人妻子的。”
“王怡”
“媽”
兩個男人同時發出了聲音。
詩意卻什麼都不能說,只有握緊拳,心裡疼的難受。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難。她只是想要好好的跟她相處,因為她是宇澤的媽媽,她只是不希望宇澤為難。
她不是個很好的女兒,從上大學開始,就離開了家,去到很遠的地方,好不容易畢業了,又來了這座城市,從來她自己的媽媽就沒有享受到過她這樣精心的準備一碗湯。可是別人卻很輕易的,不屑就這樣毀掉了這份用心。她怎麼能不難受呢。
宇澤抿著唇,看著沉默不語的人,心裡很疼,她的臉色蒼白,卻倔強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呆呆的站著,手也握的很緊,像硬生生的要抓住一絲力量似的。
他心疼,怒火一下子也上來了。
長臂伸出,便一把打橫抱起了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大步的往外走去,語氣也冷到了極致。
“媽,這是最後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這章,真的很血淚了, 真的就是卡在這裡了,不知道該怎麼寫婆媳了,求諒解
☆、閃(二十六)
宇澤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人,珍惜又心疼。
她方才的受傷,眼睛裡竟剎那間有灰敗之色,緊握著拳,像是達到了某個極點。
他皺著眉,不停的收縮著手上的力道,想要把她揉進骨血裡,去疼愛。
喜歡上她傻痴的笑,似乎也忘記了她有這般傷痛的權利。
心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他難受又憤怒,為自己一個大意裡,讓她被傷到了。
詩意今晚很乖,從被他抱著的那一刻起,她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把一切都交給他,她沒有力氣,也依賴著他。
宇澤把人抱到車內,開啟暖氣,詩意卻是不語,也許是怕話衝出口,便止不住眼淚。
雖然明白自己的矯情,可是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更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眼前晃過王怡冷漠的臉,她甩手丟了碗的樣子,心還是有些冷,被委屈盈滿,突然間就又想到了從來都不會要求自己什麼的媽。
可是要她大吵大鬧,她也是不願意的,就算至少可以發洩自己的情緒,可是她不希望,不希望為難了他。
不是因為要偽裝成一個賢惠的妻子,她此時是很難受的,可是她單純的世界裡,也有著她自己的原則。她都已經受傷了,何必再拖上了一個他呢,更何況,她根本也沒想過讓他也難受。既然有些疼痛必須要有人受,那麼便是她好了。
宇澤的神色很嚴肅,凝著她通紅的眼角,兩個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淚水終於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卻讓他的大手探上了她的眼角。他的指尖,在她的眼角輕輕的摩擦,不像吻她的時候,她只能敏感的哆嗦。
他的動作很輕柔,凝著她的眼底是深深的顏色,詩意也咬緊牙凝著他。
他好看的線條,有些僵硬,臉上是分明的嚴肅和憤怒。
突然她就感受到了他的心疼。
他此時必定很怒,很疼,也許絲毫不比她的少。
她忍著淚水,抽噎著。
宇澤卻已經將她連人都裹進了懷裡。
她沒有掙扎,沒有力氣,更加是因為,想要他在身邊。
宇澤的下顎重重的磕在她的頭上,詩意賭氣的也把淚水都揩到了他精緻的外衣上。
他愛憐的嘆息了一聲,在她的頭上開了口,聲音輕柔幽遠。
“那天,你一襲大紅色的禮服,嬌豔美好,卻說著很可笑很幼稚的話,當時我就在想,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女人?”
她在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宇澤卻不能忘記當初的一瞥,她小巧的身影便落入了她的心波。
她臉上的笑容,那些幼稚的語言,突然就落入到了他的思想,他此時好像懂得了,他對她那份莫名奇妙的上心——嫉妒。
紅果果的嫉妒,憑什麼她就能說著最幼稚的話,有這麼純粹的笑容,就好像她也常說的一句話,我只願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他嫉妒她,嫉妒到想把她佔為己有,慢慢折磨,所以他也是下了狠心,一出手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