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司猛地扳過泉的肩膀讓他面對著自己,嘶聲吼道:“足球有什麼了不起!我要你忘了它!”
未來及嚥下的酒汁順著泉的嘴角細細流下,流過下頜,滑向脖頸。晃司貪婪地舔著,連帶沐浴後的體香,一絲絲刮盡。
“你只能想我一個人!”
他舔著、咬著、啃著柔韌的肌膚。想要吞噬的願望反而讓他覺得離希望越來越遠,無法獲得的絕望反噬著他的身體,令他軟弱、令他無力。他按著快要窒息的胸口,渾身顫抖著跪了下去。
“我的手、我的頭髮、我的眼睛、我的胸膛……全部……我身體的全部……都因你而存在,為你而動!”
“我?”泉惶惑地看著跪在面前的晃司,看著那雙快要碎掉的剔透眸子,“為我?”
“對!”
晃司抱著泉的雙腿,哀怨的眼睛乞求地望著他,“我是屬於你的!你不可以忘記!”
“屬於……我……”
泉喃喃地重複著晃司的話,眼前這喪失了所有尊嚴的乞求,開啟了他記憶的閘門……
“晃司——”
他輕喚一聲,張開雙臂,屈身將晃司緊緊摟在懷裡。
——是啊!我,怎麼忘了!忘了那熾熱的氣息、耳邊的低語是屬於我的;忘了那猶如事先設計、專人打造般的美貌、比我高大魁梧並鍛鍊過的身體是屬於我的;強而有力的手臂——有一隻——是屬於我的!
“晃司——”
泉輕喚著、不停地吻著晃司的眼睛。
——我,怎麼忘了!是我先邀請他的!因為我想被碰!我也……想要碰他!
泉鬆開雙手,仰躺在地毯上,放鬆了身體,向晃司張開了懷抱,星空般的眼睛對上了晶瑩的雙眸。
在那雙漂亮眼睛的注視下,晃司的身體化為春水……
慢慢壓上柔韌的軀體,寬厚的背被細長有力的胳膊摟住,晃司感到了接納,就像孩子找回了母親的溫暖。他抱住泉,久久地、一動不動,只是用力呼吸,把陽光的味道刻印在每一個細胞裡!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海浪的沙沙聲將晃司從貪婪的呼吸中喚醒。他抱起泉,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貼住他,右手與他十指交纏,熱切的吻落在泉的額頭、眼睛、臉頰、雙唇……
泉閉著眼睛,細細感受……
——這輕啄在臉上溫柔的吻,時而振翅、時而停歇,就像羽翼般不斷地、不斷地迎面而來,就好像……好像母鳥保護雛鳥那樣,隨時都是溫柔而細心的體貼,讓我感受到一種可以永遠存在的安心!
深長的吻後,晃司拉開泉的衣襟,敞開那褐色的胸膛,寬大溫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平滑的胸肌,泉紅著臉側過頭……
——雖然尚未赤身裸體,但為什麼……只要到了床上,就感到如此難為情?
他微微睜開眼睛,迎面碰上晃司如海水般溫柔的目光……
——不對啊!因為看我的人是晃司啊!我就算被別人看遍了,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因為……是晃司……是晃司才……
“泉,你好美!”
晃司脫去了泉的睡衣,撫摸著泉赤裸的身體。
“我忍了好久!一直想摸你!一直想吻你!”
晃司呢喃著,柔軟的舌尖在泉的耳廓裡輕輕探索,熾熱的氣息吹著泉的脖頸,手摸上泉的傷痕,泉不由得一抽搐……
“不……不行!我差點又要粗暴了!”
晃司輕聲道歉,捋起額前垂落的發,低頭吻向那赤紅的傷疤……
“等一下!晃……啊……”
一陣熱力從傷痕處擴散開來,戰慄著席捲了泉的全身,讓他不由得呻吟著叫出了聲。
“不!我不要!”
晃司低聲拒絕著,忽急忽徐地挑起泉的慾望……
“……啊……啊……可惡!”泉大口喘息著揪緊晃司的頭髮,“你好詐,笨晃司!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詐?啊……啊……不要停啊……啊啊……”
一陣波濤洶湧般的顫慄之後,泉長出一口氣癱軟在晃司的身下。他滿足地斜睇著晃司,羞澀地一笑,罵道:“好詐!只有我脫衣服。”
他動手脫去晃司的睡衣,那隻已經卸掉了義肢殘斷的左臂一覽無餘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一陣疼痛襲上心來,泉抱住斷臂,秀美的下巴從上端一寸寸緩緩地輕蹭下去,柔軟的舌尖又從斷口處一寸寸柔柔地舔上來。
輕麻酥癢的感覺從斷臂上慢慢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