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她的腿一軟坐在地上,渾身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喂!美奈子,你怎麼了?”
“我也……不曉得……”
兩個女孩想把她拉起來,無奈她的兩條腿軟成了麵條,怎樣都站不起來。
第二天早晨,遊蕩了一夜的晃司回到住所,剛開啟門,一股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
廚房裡,是泉正忙著做早餐的身影。
晃司意外地看著泉,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還是該出來,一時僵在那裡。
“你一個晚上都溜達到哪裡去了?”
泉平靜地問,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回來的時候要跟我聯絡。你又不會做飯。”
這句話說的平平淡淡,卻又帶著點牽掛的埋怨。
晃司的喉嚨立刻感到了堵塞,像被冰水浸過之後凝固了一般。
也許泉對他態度惡劣一點會讓他好受些,如此不痛不癢的話讓他覺得自己的感情被漠視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這種漠視,半晌,他才囁嚅著說:“……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已經逃跑了。”
“逃跑?幹嘛?我為什麼要從你身邊逃跑?”
泉回過頭一疊聲地問。
似是已經作出了決定,泉的眼神不再迷茫混亂,又變得明亮而凌厲。
“你給我聽好!”
泉決然的口氣十分嚴厲。
“我要忘掉那時候的事,所以你最好也給我忘了。等打工的薪水領到後,我就要搬出去,在這之前,我還是會按照契約當女傭。”
“要我……忘了?”
淚水瞬間衝進晃司的眼眶,淚珠掛在眼睫上快掉下來了。
他隱忍著,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冷笑。
“沒錯,給我忘掉!”
看著晃司難過的樣子,泉的眼神有些紛亂。他硬著心腸說:“因為,我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感情的。我沒有自信……讓我可以瞭解你……”
“為什麼?”
晃司抬起垂落的頭,灰藍的眼眸中凝結著濃濃的絕望。
“我們不可以……做朋友嗎?”
泉沒有回答他,卻扭過頭,身形像冰冷的石塊雕刻出“不能”兩個字。
如果眼淚可以渲洩痛苦,此時,晃司的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
——為什麼?
——為什麼連朋友也……
教室裡,涉谷悠哉地坐在課桌上,雙腳踩著椅子的靠背,面對支著腮幫坐在那裡發愣的泉長嘆一聲。
“你這樣不行啦。”
見泉沒有反應,他又問:“你到底打算怎樣?”
“我要怎樣關你屁事!”
泉煩躁地說。
“嘖嘖!你真是想得太美了。完全不瞭解那小子的個性。”
涉谷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以洞悉一切的口吻提醒道:“危險的是那個女生哦。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有自信保護得了她嗎?你真有那麼喜歡她嗎?”
“那你……”
面對涉谷一連串的提問,大腦已經一片混亂的泉一拍桌子站起來,衝著涉谷大喊:“……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又瞭解什麼?你說啊你!你告訴我啊!”
涉谷被泉的模樣震驚了。
那眼神、那口氣,竟與當時抓著美枝子瘋狂大喊的晃司如此相象。
他隱約意識到,泉似乎也不能自拔地陷進這個禁忌的渦流中了。
下午社團活動時間,美奈子來到球隊辦公室找到泉。
“我想說……這個……”
低著羞紅的臉,她將揹著的手伸過來,泉看到了一個便當盒。
“因為你好象每次社團活動之前都只吃麵包之類的。這是我自己做的,不嫌棄的話,請你拿去吃。”
“呃……這樣啊……不好意思哎……”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懷,泉有些不知所措地接過便當。
“沒關係,是我自己喜歡做的。……啊,當然,如果你覺得很煩的話,我就不做了。”
美奈子靦腆地笑著,一臉幸福的樣子。
“呃……謝謝你。”
看著沉浸在甜蜜中的美奈子,泉想起涉谷的話,心裡充滿了犯罪感。
他覺得,自己正對她做一件殘酷的事。明明就不怎麼喜歡人家,卻要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到一場是非中來做擋箭牌。如果她萬一受到什麼傷害,自己豈不是個罪人?這種做法真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