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跪坐下來。廣瀨示意德永開始宣讀遺書。德永點了點頭,朗聲道:“死亡時間推定在昨晚12點左右,今天早上才被秘書發現,死因是中風。根據律師保管的遺書,長男廣瀨先生將擔任青山公司的董事長,次男秋人先生負責協助,而三男晃司先生,將繼承真陰流條統成為第十三代本家。”
德永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出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在涉谷聽來,這些宗族親朋好象都對這個安排頗感意外,同時也有諸多不滿,而自己就像聽到了一個不可笑的笑話,不知道該怎樣反應才好。他看看晃司,那張俊美的臉如處子般寧靜,波瀾不驚。
“開什麼玩笑!”
一個浮躁輕率的聲音炸然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門邊,漫不經心地靠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長相與廣瀨和晃司頗有幾分相似,只是個子要矮一些,齊耳的短髮是漂亮的棕黃色。他擰著姣好的眉毛,不耐煩地說:“真陰流條統代代都是將軍家的武術教師,是富有家世淵源的武道,怎麼可以讓這種人來做第十三代本家!”
說話的青年是晃司的二哥秋人,他比晃司大七歲,但在武道練習中卻從沒贏過晃司,在晃司十一歲時還被睡了女友,現在,他正用了無比鄙夷而憎恨的目光看著晃司。
“虧你有臉回到這個家來,該死的敗類!”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德永惶恐地阻止道:“秋人少爺,您怎麼那麼說!”
秋人冷哼一聲,說:“他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事都是我行我素,怎麼可以讓他佔盡便宜!也不知道他是真有天分還是怎樣,平常根本就不大練武。像這種做事隨便的小鬼,連握刀的時間都只有幾年而已,怎麼能繼承本家?別笑死人了!”
屋裡的嗡嗡聲再次響起,所有的目光都質疑且毫無善意地集中在晃司身上,連坐在晃司身邊的涉谷都覺得如芒刺在背,小高更是緊張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