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是泉拓人的朋友嗎?”
正當涉谷對晃司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位護士走過來,“病人醒了。”
涉谷和小高聞言急忙衝進泉的病房。
(2)
“胃穿孔?”
躺在病床上的泉右肩打著固定繃帶,嘴角血痕依舊,渾身都是青紫的傷痕。聽了涉谷告訴的病情後臉色平靜得嚇人,做夢般地喃喃道:“那是為什麼啊?我的胃……沒那麼差吧?……是不能踢球吧?”
他靜靜地躺著,眼神遊移。突然,他急促地說:“練……習,快!我要去練習!”
“泉!泉!”
涉谷急切地叫著,想把他從失神狀態中喚醒。
“……沒事,涉谷。我不會倒下的!”
“泉……”
涉谷痛心地看著他,都這樣了,精神力還如此頑強嗎?
“那傢伙……在哪?”泉強撐起身體,“我不會原諒……那混蛋……從我……身邊離開!絕……不……允許離開!”
他掙扎著要起來,他要去把晃司找回來,但脫臼的右肩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他一軟倒在床上。
“泉——!”
涉谷悲叫一聲,眼看著絕望在傷痛的眼裡凝結成淚掛在眼角。
“……他……晃……司……他……他說要……拋棄……拋棄……我……”
泉聲氣斷續地呢喃著,凝結的眼淚慢慢滑下眼角,意識不知在哪裡遊離著。突然,他像一個溺水的人向涉谷伸出了手,拼盡最後一點聲音嘶啞地哀叫:“……救……救……我!晃……司……救……我……”
他的手垂落在床邊,傷痛和絕望讓他最終失去了意識。
涉谷站在床邊,看著渾身傷痕昏迷的泉,憤怒在心中一點點聚集。他眼眥欲裂,牙關緊咬,緊攥著的拳頭骨節發白,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肉裡。
——“救救我”……他在說?
——那個“泉”……要我……“救他”?
——這樣子……變成這樣子!那個“泉”……那個曾經怎樣也垮不了的堅強的泉……變成……這樣……
——太殘酷了,晃司!
他在心中悲愴地大叫:晃司,這筆債,你該如何來償還!
“錢被取走了。”
小高急匆匆走進來說。
“多少。”
涉谷的牙咬得咯咯作響。
“金額……摺合日元2千萬左右。”
“那隻能做普通的事。”涉谷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剛硬,“今天一天……等兩天還不出現的話,就出搜查令——不,把他作為犯人指名搜尋!”
“犯人?指名搜尋?”小高震驚了,“那不好!那他的音樂生命就……”
“他不會再做音樂了!”涉谷強硬地打斷小高,推開門就往外走,“他很可能成為犯人!”
“等一下!”
小高突然明白了涉谷的意思。他一邊急忙跟上涉谷,一邊惴惴地說:“那樣……那樣是沒有意義的!你是說他可能去向秋人報復了?那樣做,對泉的腳是沒有一點幫助的!南條應該明白泉的心情啊!”
“那,為什麼?要把泉弄成那樣!”涉谷厲聲質問道。“我幾次想阻止晃司的,但晃司就是要對拓人死纏爛打。他那瘋狂的樣子……那傢伙停不下來——不管怎麼被拒絕、有什麼阻礙。高坂,作為晃司的經紀人,你不是也看到的?晃司遇到泉後那變了的樣子,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做這件事,啊?”
小高對涉谷打算要做的事感到不安,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電話機旁,“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但是……但是我想相信南條!”
他壓住了涉谷已經拿起話機的手。
“我……我也不是十分確定啊!”
涉谷的手被小高壓著,他開始猶豫。最後,他無力地鬆開話機,不安地哽咽道:“……不過,到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才去阻止的話就太遲了!以前……以前就是那樣的啊!如果……不提前照最壞的情況來想的話,這次絕對……絕對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好為難!即使是晃司不會去做那件事,如果,就這樣放過晃司,如果,他再也不出現在泉的面前,那,讓泉露出這種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樣子的你,該如何來受到懲罰?
——去哪了,晃司?你,最差勁!
“晃司……”聽涉谷大概說了情況後,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