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笑,其中隱隱約約還有惹禍精的笑聲。
聶印嫉妒得心肝突突,看,他們這邊才是真歡樂。再想想他那院裡一堆的花枝招展,要多煩有多煩。他狠狠磨牙,放緩了腳步,再不是剛才那樣急色匆匆。
“咦,那不是王妃的聲音嗎?”小廝金牛兒喃喃自語:“白天過來的時候,還一副難過的樣子,這麼快就好了?”
“什麼?”聶印沒聽清:“王妃過哪兒來?”
金牛兒一驚,方想起王妃不讓說,結結巴巴的:“回王爺的話,王妃不讓說。”
聶印頓足,負手而立,皺了眉心,架子端得足足的:“金牛兒,你想被逐出王府?”
瞧這沒眼力見兒的東西,完全認不清誰是主子。當然,他心裡也清楚,這主要緣於他平日太過慣著惹禍精,言聽計從,讓丫頭婆子和這一堆小廝們,都認為聽王妃的話才是王道。
金牛兒嚇了一跳,方記得誰才是這王爺府裡說話算數的人,立刻就叛變投降了:“回,回王爺,早上的時候,王妃到王爺院裡來過,見王爺和老夫人正說體己話兒,就沒來打擾……”頓了一下,又道:“王妃離開的時候,有些生氣的樣子,還吩咐了小的,不要跟王爺說她來過的事兒。”
早上!老夫人!
聶印頭大,心裡豁然明白,惹禍精定是聽到了孃親說開枝散葉的事兒,故意疏離他呢。
原來不是不喜歡他啊?
迷霧一撥開,英俊少年的心思豁然開朗。他繼續往前走,替冬陽瞧病去。腳步輕快起來,臉色也柔緩得多。
這個惹禍精啊,要和她說多少次呢?他可以不要孩子,也不會不要她嘛。他驀地想起多久之前,韋大小姐哭倒在雪地裡,就是因為孩子的事,故意疏離季連少主。
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呢。
細雨綿綿,打在金牛兒撐著的雨傘上。他剛剛還有些雀躍的心,現在沉重無比。
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