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樣將他踢暈就沒問題了。”穆非有些有氣無力的說著，不過他知道怎麼說也沒有用，錯誤已經造成了。
“你覺得對方是普通人類，所以沒必要做的太狠，對麼？”張晉皺著眉頭問道。
“嗯，是的。”他確實是這麼想，“人類自有人類的法律去約束和制裁，我沒有那個權力越俎代庖。”
“如果在一般情況下，我會覺得你這種想法是對的。”張晉點了點頭，“不過那個方家少爺……”
“他怎麼了？”穆非問道。
“我們後來沿著江邊又找到了幾艘船，構造都與那艘漁船類似。”張晉看了看窗外湛藍色的天空，冷冷的說道，“另外那幾艘船似乎是這惡魔儲存‘食物’的地方。”說到這裡張晉停頓了一下，接著轉過頭來，皺著眉看向穆非，“你知道我們發現了多少人的屍體麼？”
“多少？”穆非額頭滴下冷汗。
“十七人，包括馮莉和你遇見方家少爺的那艘船裡的男屍在內一共十七具屍體。”張晉說著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有很多都殘缺不全，每一個死前都受到過折磨。”
穆非聽了後只覺得喉頭一陣乾澀，胃部有酸液在不斷的翻湧。
“鑑定人員後來發現，在這十七人之中，只有死亡時間最早的幾人是由那惡魔所殺，其他的全部都是方家小少爺動的手。”張晉冷聲說道。
“你說什麼？！”穆非聽了後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為，方公子在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那惡魔的協助者，由方公子藉助自己的身份去誘騙一些愛慕虛榮的青年，使他們落入惡魔所設的陷進之中，接著再由那b級惡魔出手，殺人吞食。
他一直以為，方公子不過是被惡魔的花言巧語所哄騙了，所以才會成為幫兇。
沒想到，事實卻與他所以為的完全不同，居然會是這樣。
“從時間上來看，那個惡魔殺死的人都是最先死去的。”張晉開啟窗戶點燃了香菸，深吸一口之後接著說道，“我猜測，最初惡魔用那幾個人作為教材，指導方公子行兇。而那方家少爺也學的很快，後面幾乎完全不用老師的指點，自己一個人便能動手。”
“方公子……”穆非咬著牙齒，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那傢伙真的是人類麼？他還是人麼？”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可以說他才是真正的惡魔。”張晉冷冷的回答。
第八十五章 張晉的訓誡
聽了張晉的訊息後，穆非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方公子竟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可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
由於自己的失誤，竟然讓這麼一個危險變。態的傢伙逃了。對此他得負大半的責任。
“我來這裡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指責你。”張晉對著窗戶抽完了煙，轉頭看向穆非，見他一臉懊悔的表情，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些事情其實警局裡是有規定不能告訴外人的，不過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
“謝謝你專程前來告訴我這一切。”穆非抬起頭，誠心的道謝，他知道張晉此番作為算是違背了他的職業規定，是要承擔著一定的風險和責任的，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弄不好可能還會受到處分。
“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還你人情。”張晉微微皺眉，並不接受穆非的道謝。
“人情？”穆非不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我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了第十八具屍體。”張晉如實的說道。
“可是，如果不是有你的幫助，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這隻惡魔。”穆非不覺得自己幫了張晉，反而覺得自己欠對方的人情。如果不是因為張晉的推測，他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在一週內完成這個任務還真不好說。
“我不過是在做我自己的工作罷了。”張晉擺擺手阻止了穆非接下來想說的話，接著說道，“當然，還你人情只是一個方面。另外，我覺得有必要來告訴你真相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你必須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穆非疑惑的問道。
“有些時候，人類，比惡魔更加邪惡。”張晉將手中的菸頭摁滅，隨手一扔，將其扔進了垃圾桶中。
穆非靜靜的看著張晉的眼睛，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異常的堅定，從未有過絲毫的閃爍。這樣的神情讓他感到熟悉，似乎他在另一個人的眼睛中也曾經見到過。
眼神能夠反映內心。這種堅定的眼神，說明他很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