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不明白這個圓形的小洞有什麼意義,大小並不能容納一個正常人進出,怕是他們並不擔心自己能從這個洞口爬出去所以才任由它開著的吧。
不過雖然自己爬不出去,卻有其他東西可以出去。
穆非試著動了動手腳,鐵鏈鎖的很緊,根本動彈不得。
試著召喚武器,也同樣毫無反應。
這還是第一次,從能夠自由喚出武器開始,還是頭一次,黯光沒有回應他的召喚。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惡魔們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想到此穆非不禁有些擔心,但同時他也知道只是擔心毫無用處,他現在必須想辦法。
看了看頭頂的圓形天窗,穆非微微嘆了口氣。
從沒有讓那傢伙做過什麼正經事情,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完成任務啊。
不過也沒辦法,現在只有這樣了。
再次長嘆了一聲。穆非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他低下頭,輕聲喚道:“饅頭。”
聽到他的呼喚,他的衣服裡面有東西動了動,接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啾”的一聲跳了出來,扇動著相較於它的身形來說顯得碩大無比的耳朵。
一直在他口袋裡呼呼大睡的饅頭懸浮在半空中,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食物”,接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主人,一臉的疑惑和憂傷。
不是叫它出來吃東西的麼?
它無聲的這麼質問著。
這傢伙……穆非見狀有些氣憤的咬了咬牙。這幾年饅頭除了吃東西之外的時間都躲在他口袋裡睡覺,根本沒做過任何事情。當然,除了之前讓它在白夜面前賣萌。
除了賣萌和清理惡魔的屍體之外,這傢伙能不能派上其他的用處啊?
這樣想著,穆非盯著饅頭看了幾眼,接著十分無奈的低下頭。
不管怎麼,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喂,饅頭。你聽好。”穆非低聲說道。
饅頭啾了一聲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似乎這時才發現有什麼不同。
饅頭注意到了綁在主人身上的鐵鏈。憤怒的啾了一聲,雙眼圓瞪的撲了上去,長開大嘴朝著粗大的鐵鏈子咬下去,發出“啊嗚啊嗚”的聲音。
試了半天,饅頭髮現那鏈子根本咬不斷,停下來歪著頭一臉苦惱的“嗚”了半晌後,突然把嘴巴張的巨大無比。
穆非一見,立刻明白這傢伙是打算連著他一起將這些鏈子吞進腹中,連忙慌亂的叫道:“等等,住手饅頭!”
聽到主人的制止,饅頭張著嘴巴停了下來,歪著腦袋“啊”了一聲。
“我有事要讓你去做。”穆非看著對方張大嘴巴的可笑模樣,滿頭黑線的說道。
饅頭聞言,啪的一聲將大嘴巴閉上,一雙黑豆般的眼睛眨啊眨的盯著自己的主人。
“你從頂上那個窗戶飛出去,找到花無泱將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他。”穆非說道。
“啾?”饅頭似乎沒聽懂,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
竟然讓饅頭去做這麼複雜的事情,想想他也是醉了。
而且,饅頭該怎麼像花無泱轉述他目前的情況?
啾啾啾的叫麼?花無泱能聽得懂?大致幻想了一番饅頭與花無泱對話的場景,只覺得那畫面太美他完全不敢想。
穆非搖了搖頭,改口說道:“你去找花無泱,讓他知道我在這裡。”
這一次饅頭明白過來主人的命令,“啾”了一聲便飛了起來,拍著耳朵像是在爬樓一般一點一點的原地向上飛,只飛了一半的高度便累的呼哧呼哧的。
額……這傢伙能行麼?是不是該減肥了?穆非的額頭再次滑下一排黑線。
好不容易,看著饅頭從頂端的天窗飛了出去,穆非這才將頭低下來。
唔,脖子仰得好酸。
至於饅頭能不能派上用場,只有聽天由命了。
剩下的該怎麼辦呢?
穆非想了想,總不能將全部希望都放在饅頭的身上,自己應該再做些什麼。
想到此,穆非再次試著喚出武器。
結果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穆非咬了咬牙,將全部意識集中在右手腕的血液中,試圖強行喚出黯光。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纏繞在手腕上的武器印記變得灼熱無比,每一條線條都像是一條火線一般灼燒著他的面板。
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從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