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穆非不由得在心底暗自保佑,要是因為自己下手太重把阿浩打傻了,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看了看周圍,門窗皆毀,這座建築再也無法困住他們,穆非不禁心生疑惑。
那傢伙為何特意將他們放走?
穆非現在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那個透過蝴蝶與他們交談的男人所為,可那傢伙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將他們困住,接著又特意將他們放走,這其中……
“項厲不見了。”花無泱冷冷的開口。
“什麼?!”穆非吃了一驚。
“那傢伙……”花無泱提起這三個字的時候依舊咬牙切齒,“救走了項厲。”
穆非這時反而感到安心,明白了對方的目的總比啥都不瞭解來的讓人放心。只不過,好不容易抓到的a級惡魔竟然就這麼沒了,總是讓人心中憤憤。
走到大廳的一角,穆非從碎石和玻璃渣子中翻找了一番,總算是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還好,這玩意兒還在。
脫下已經破爛不堪的外套,將項厲的斷手包了起來。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解除白夜身上的詛咒,只要有了項厲身體的一部分就有希望解開,得了這隻斷手他們這一趟就不算白費功夫。
剩下的就看科研部的人怎樣透過這部分肢體找出解開詛咒的方法了。
隨後花無泱與公會取得了聯絡,沒讓他們等太久公會便直接派人將他們接了回去。
回到華夏區分部,穆非頓時有了一種回到了家中的親切感,d會長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像是迎接凱旋而歸的英雄一般隆重。
一頭黑線的看著大廳中飄蕩的彩旗和旁邊站成幾排的管絃樂隊,穆非只覺得既尷尬又難為情。
這陣仗還真有d會長往日的風格。
當樂隊還在演奏著凱旋曲的時候,一群穿著白衣帶著淡藍色帽子的醫務人員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將樂隊衝散,來到他們的車子前迅速的將他們幾人抬到了擔架上。
“歡迎儀式還沒結束呢,後面還有彩蛋,氣球和白鴿也都沒放出來呢。”d會長見自己精心安排的歡迎儀式被打亂,急的在一旁直跺腳。
“會長,請不要耽誤我們救治傷員。”一名身材高挑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髮髻的女子一邊指揮著一眾醫務人員一邊冷冰冰的衝d會長說道。
“誒?怎麼可以這樣?小彩彩,為了這一天我可是準備了很久,你不能這麼無情冷血。”
被稱為小彩彩的女子對於一臉哀怨的d會長絲毫不予理睬,自顧自的帶領一眾醫務人員將穆非四人抬進了公會大樓,動作迅速整齊的朝醫療室前進。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沒超過十分鐘,小彩彩的指揮從容冷靜,其他醫療人員配合默契自然,這種熟練度絕不是一次兩次能夠達到的。
那群被衝散的樂隊也十分鎮定,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劇情的發展。
至於d會長的哀嚎,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就這麼任由他獨自一人孤零零的蹲在牆角里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在地上畫著圈圈。
看來這種戲碼在華夏區經常上演。
穆非無語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他被抬進醫務室,躺在病床上,這才回過神。
周圍幾名醫生將他團團的圍住,為他處理著外傷。
“那個,我的傷不要緊,你們還是先去看看白夜小姐和阿浩吧,他們兩個傷勢比我嚴重多了。”穆非見自己周圍竟然圍了這麼多人,不禁開口說道。
幾名醫生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穆非,同時搖了搖頭。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穆非被這些醫生弄的滿心的疑惑。
見他們繼續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穆非再次開口說道:“白夜小姐和阿浩的傷比較嚴重,而且阿浩傷到了頭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請你們先幫他們治療,我這裡可以等一等的。”
那些醫生們壓根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忙活著。
“喂!”穆非有些急了,掙扎著想從病床上爬起來。
“你給我躺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腦袋後面響起,同時一隻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按在他的肩膀上。
這隻手十分修長,看上去柔弱無力,然而這麼輕輕的一按卻成功的令他停止了掙扎。
穆非仰起頭,自下而上倒著看到一名年輕美麗的女子。
正是剛才指揮著一眾醫務人員的“小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