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也徹底受不了了,哭了幾聲便不斷抽泣。說什麼也不肯再吃東西了。
何以容和楊梅一起安撫了好一會兒,小傢伙才止了哭泣說要去和八哥小黑玩,何以容便陪她去了天台。何以純從菜市場買了菜和水果回來,便看見楊梅手裡拿著一把小梳子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小姨。。。。。。。。”何以純將東西拎去廚房放好了過來,見楊梅仍沒有反應就小聲叫了一聲。
“你回來啦?”楊梅的視線從何以純小腹上一掃而固續道,“以後買東西之類的還是我去吧,你的身體也不太好。。。。。。。。”
“我的身體沒事啦,您別聽醫生說得那麼緊張。”
“沒事最好,有事可就來不及了!坐下來歇會兒吧,歡歡和以容去天台了。”
看著楊梅一隻手拿著梳子,一隻手的食指上則纏著一束柔軟幼細的頭髮絲,何以純的眼神也跟著黯了黯。楊梅見她看了過來,不由嘆氣道:“歡歡的化療反應越來越明顯了,你看這頭髮,才梳了兩下就掉了這麼多,我都不忍心再梳了。真不如早些剃了戴帽子還好。”
“您別太難受,這是。。。。。。。。這只是化療的負作用。”何以純何嘗不難受呢,孩子一點一滴的變化每天照應的她是最清楚的。有時候看著孩子受苦真的很受不了很想掉眼淚,但她只能忍著,不能在孩子,也不能在楊梅面前表現出難過和憂心的情緒來。
“為什麼明明說適合的骨髓又不適合了呢?是不是那個姜雅不願意捐?如果能早點做手術多好,這沒了骨髓,不知道孩子還要受多少罪。。。。。。。。”雖然看過很多生病和有各種生理缺陷的孩子,但歡歡對於楊梅來說還是不同的,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啊,看著孩子難受,楊梅的心裡也跟刀絞似的。
“應該不是不願意,是後面的高分辨配型不夠理想。那樣就算勉強移植的話也會出現明顯的排異,對歡歡更沒好處的。”
“那現在怎麼辦,只能等待奇蹟嗎?我這兩天老是做夢,不是夢見孩子就是夢見自己被老虎或者蛇之類的追趕,回回都是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