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給盧峰的小費可不少,同時也給趙清鳴帶來了實質性的利益。
舒城一到k88橋樑加固工地,趙清鳴便迎了上來,面帶笑容,及其熱情。
“舒工,可把你盼來了。”趙清鳴一臉賤笑,大步向前,同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舒城道。
“滾球吧,你巴不得我不來現場吧,我來了又要管你了。”舒城接過煙,趙清鳴又將點燃的打火機推了過來。
“你看你,在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可是日夜思念啊,最近泰/州御水灣來了一批妹子,要不帶你去試試?老女老少,高矮胖瘦,白黑美醜,隨便你挑。”趙清鳴如今四十歲,年輕的時候,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壞的很,現在雖然從良接工程了,有些壞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不過說起來,趙清鳴這人的本性並不壞。
“小心我告訴嫂子,讓你回家軌搓衣板。”舒城打趣道。
工地上都是大老爺們,大家口中說的,大部分都是這些鯤段子,當然,不否認有不少技術人員在外面彩旗飄飄,處處留情。不過對於趙清鳴的話,舒城還真信,腸子花的很呢。
記得上次他給他媳婦打電話之後,忘記掛電話了,然後跟一個網友語音影片半個小時,被他媳婦錄音了,聽說這事鬧的蠻大的,最終不知道怎麼解決的。
“得,走,進棚子裡去,先喝杯茶。”趙清鳴對舒城道,所謂的棚子,就是工地上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面有開水和茶葉,專門為舒城和張小云等人服務的。
進入帳篷坐下之後,趙清鳴給舒城倒了一杯熱茶。
“最近速度還蠻快的嘛,我回家才八天,你就幹完兩個承臺了,岸上的樁基也全部完成了。”來到工地,舒城大致看了一眼現場的施工,發現八天內,承臺又完成了兩個,岸上的樁基如今已經全部完成,只剩下水裡六個墩的二十四顆樁基。
至於承臺,加上這兩個幹完的,已經幹完了九個,還剩下十一個承臺,岸上還四個。
“舒工,你別說了,自從你走了之後,可把我鬱悶壞了。”趙清鳴給舒城訴苦道。
“哦,怎麼回事,張工沒配合你?”舒城面帶微笑道。
對於張敏的性格,在來郝村工點的時候,舒城便知道了,這人幹技術絕對可行,可要是他這性格幹領導,就不一定能成。
你按技術規範走是沒問題,問題是不能卡的太死,有些可以忽略的問題,完全不必糾纏,不然很難辦。
幹工程的人,要學會變通,施工規範是死的,但人的活的,我們時刻要想著,在不影響質量安全的前提下,能把活幹好,就成了,其他的事情,無需考慮這麼多。
“舒工,我這並不是說張敏的不是,樁基施工,他控制泥漿比重太嚴了,這下面可是沙層,如果泥漿比重都衝到他的要求,要是塌孔了怎麼辦?”趙清鳴道。
所謂的塌孔,就是泥漿比重太小,失去了護壁的作用,導致泥漿無法護住周圍的沙層及土層,導致孔坍塌,這種形象,在很多困難地質段,都或多或少的存在。
對於這種情況,合理的泥漿比重承當護壁,是必不可少的。
很多時候,施工規範只能做一個參考作用。
“人家張工完全是按照技術規範來辦事,這個我可管不著,也不能多說。”舒城笑道。
舒城說的是實話,人家張敏按施工規範辦事,這個舒城可不能亂說,更加不能否定人家,因為張敏的作法,完全正確。
“是,他按技術規範辦事不錯,可問題是,這玩意百分百誰能做到?”趙清鳴急了,又道:“好,這泥漿比重一事暫且不提,就說兩個承臺的基坑長寬高的測量,和沙袋防護的測量,他居然給老呂少了兩米。”
“這個怎麼回事?”舒城眉頭微皺,問道。
“你這次回家,不是張工管理承臺嘛,他說老呂不聽話,在測量基坑寬度的時候,直接減去了兩米。”趙清鳴道。
“後來呢?”舒城道。
“當然是加上去了,我不要他多給米數,我們施工的米數,他必須給我啊。”趙清鳴義正言辭道。
“那不就得了,人家最後還不是給你加上去了,那你還說個什麼?”舒城道。
張敏畢竟是專案部的人,在施工隊面前,舒城哪怕知道張敏比較迂腐,也不能說他的不是,一旦自己說張敏不懂,下次舒城再離開工地,這個工地就沒法管了,趙清鳴就不一定會鳥張敏了。
雖然舒城和趙清鳴存在利益關係,舒城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