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這一說,朱斌頓時又不高興了,麻辣隔壁的,早知道林瑜會這樣說,就不讓舒城喝酒了!這不是給他倆創造機會嗎?
雖然說舒城已經結婚了,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誰知道喝醉了之後,孤男寡女,會辦出什麼事情來呢。
“舒城,你就喝點吧,搬磚都賺這麼多錢了,老同學想和你喝個酒,還不樂意嗎?”另外一個男同學不滿道。
“就是啊,舒城,你這就不對了!”女同學也紛紛開口。
在他們看來,和同學見面,喝點小酒有啥大不了的,再不喝就太做作了!
這時,那個倒酒的男同學也過來了,幫舒城倒酒,舒城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舒城感嘆一聲,也只好認了,太這樣下去,這酒席就沒法吃了,搞的太尷尬了,大不了喝完明天一早回去。
“舒城,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不就喝個酒嗎,你至於這樣嗎?”朱斌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是,只是酒量不行,你也知道,南方人都很少喝酒的。”舒城道。
“大家都是南方人呢,既然來了,就一塊喝點。”朱斌道。
“好吧,就一杯!”舒城點頭道。
“來,大家喝酒的端酒,喝茶的端茶,一起幹一下!”朱斌這是開口道。
這一桌,在朱斌看來,就算他混的最好,因此,他站出來發言,也沒人反對,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眾人互相喝了一口,便開始吃菜。
“朱大老闆,你在鐵路上都幹些什麼活呢,我們都很好奇鐵路上的施工啊!”其中一個女同學問道。
現在的普通大眾,都分不清鐵路局和工程局,鐵路局,說白了,就是火車站這一類,管理鐵路的運營,都是鐵路局的事。
而工程局,卻不管火車的運營,而是負責鐵路的建設,在八十年代,現在的很多工程局,只是鐵路局下面的一個部門,稱之為工程部。
那個年代,專案經理不叫經理,而是叫工班長,也沒有施工隊一說,都是工班內的成員負責建設,是要實實在在出力。
因此,那個時候,有許多鐵道兵,負責幹體力活。
當然,在那個時代,也就沒有監理這一說。
後來鐵路局裡面的工程部,單獨走了出來,組成了工程局,專門進行施工,工程局才這樣慢慢的形成了。
“其實也沒啥活,我主要負責橋樑承臺、墩身施工,我這邊負責一個特大橋,足足有十五公里!”朱斌微笑道。
看到眾人羨慕的眼光,朱斌感到很自豪,用餘光瞥了一眼林瑜,發現對方鳥都不鳥他,讓他的熱情頓時跌落谷底。
“哇,還也得幾千萬吧!”有人邊吃邊問道。
“何止幾千萬,足足五個億呢!”朱斌道。
“這麼多!”眾人一愣,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一座橋誰都知道要花很多錢,沒想到居然要花這麼多。
“你那澆築承臺一方混凝土,多少錢?有一百嗎?”就在這時,舒城突然開口問道。
在舒城那裡,一手承包的老闆,承臺混凝土是150一方,這已經很高了。
要知道這是大老闆從專案部拿活,他拿了活之後,直接給下面的小老闆幹,小老闆接的活的價錢,差不多隻有八十!
至於小老闆請人幹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請別人幹,有可能就是四十塊一方。
一個承臺按100方混凝土來計算,差不多就是四千一個承臺。
從這一層層的分包可以看出,真正幹活的施工隊,根本拿不了幾個錢,反而第一手和第二手承包地隊伍,把錢抽走了。
舒城可以從朱斌承接工程的價錢,大致知道,他是第幾手承包。
聽到舒城的話,朱斌明顯有些驚訝,因為舒城說的比較專業一些,普通沒接觸幹工程的人,都不知道澆築承臺、墩身,是如何結算的。
而舒城一開口,便說到點子上,讓朱斌不得不懷疑,舒城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在工地搬磚?
雖然舒城曬的有些黑,的確像工地上出來的,可朱斌也不太確定啊。
“差不多就這個數吧!”朱斌含糊的說道。
朱斌這樣一說,舒城便知道個大概了,最多二級承包,甚至有可能是三級,朱斌這句差不多,水份太大。
就在這個時候,肖平和朱莉端著酒走了過來,之前他們一直在前面幾桌敬酒,終於輪到了這桌。
“來來來,各位老同學